劉桑倒是想著,事涉雲笈七夜、道家消逝數百年的秘傳奇書、凝雲城、狐族、流花派,依樓玄觀剛纔話語中所流露,乃至還包含了一個“身份非同凡響”的人物,要說這隻是一個惡作劇,實難讓人信賴。
樓玄旁觀後,道:“此中所藏的,倒是天象六符中的聚雲符,天象六符從形狀看去,大抵附近,隻要此許分歧,外人底子難以辨認。”
禦皇山,山川娟秀,一眼看去,山中建有很多古樸修建,又有雲霧縹緲。白鶴來去,倒是很有一些道家與世隔斷的風采。
夏縈塵翻過山嶺。見火線劍氣縱橫,刀光明滅,明顯是有兩名宗師級的強手在那比武。腳尖在枝頭悄悄一彈,輕巧盈的落在火線樹梢之上,往前看去,比武的是兩名青年,此中一名,竟是她曾在祖島見過一麵的楚洲“小劍聖”倪金俠,而另一人,倒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矮矮壯壯,手持一柄儘是煞氣的大刀。
劉桑錯愕:“毫無感化?”
劉桑想了一想,道:“據我所知,此次雲笈七夜,在最後一夜的雲笈奇珍會上,會有一本……”
清風吹拂,夏縈塵看向遠處,聆聽著風的聲音,忽道:“你們留在這裡。謹慎防備!”身子一縱,仙女普通破空而去。
“此許小事而己,樓兄不消客氣,”劉桑道,“不知取回《品德經》後,貴門七宗,可另有為經義之事相爭?”
樓玄觀苦笑道:“還是爭個不斷,隻不過之前是為如何從品德經之殘本推出全義而爭,現在倒是為如何解釋品德經的各種岐義而爭,之後果為《品德經》不全,各宗隻能自說自話,現在有了全本的《品德經》,變成逐字逐句的相爭,彷彿還爭得更短長了,就在前幾日,太上、清虛兩位宗主,還為那句‘金玉合座,莫之能守’差點打了起來,太上宗宗主說‘堂’是指印堂,此句點出的是練功心法,精氣循任督脈而行,印堂為必經之地,精氣穿印堂,透視線,過雙目,有珠玉滾落之感,印堂可過不成守,守則氣滯,此正合太上宗‘太上守心,唯心可守’之意,證明太上宗所修功法纔是正道,其他皆是外法。清虛宗宗主說他放屁,‘金玉’顧名思義,實為財帛之意,財帛不過是阿堵物,‘莫之能守’,說的是財帛有若糞土,不成沉淪,此正合清虛宗平靜有為之道,可見唯有清虛宗,才得道家真諦。兩個白叟相爭不下,差點便要脫手,還好世人拉了開來,隻是一樣的一句,一個瞭解為功法,一個說它是表情,恰好聽上去還都挺有事理,誰也不知哪個對哪個錯,也就隻好持續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