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能夠說都是傷在皮肉上,而這一拳,是真正傷在了內腑。
穿戴夾克的男人抱著頭,坐在椅子上。一身筆挺禮服的白髮男人,直挺挺地站在可觀手術室的玻璃窗前,一動不動地看著內裡的環境。
白髮男人好不輕易從玻璃堆裡站起來,扶著牆,走疇昔,聲音已經一片沙啞,說,“持續,再來。”
而夾克衫的男人每一次昂首看玻璃窗裡的景象,都會忍不住捏緊拳頭,哢啦哢啦的樞紐響,成為兩人之間獨一的聲音。然後,他持續埋下頭,一遍各處用雙掌洗刷過麵龐,降落的抽息聲,久久不斷。
門一開,趙越歡暢到手舞足蹈,如果他有腳的話,這輪子倒是轉得嘩嘩地響,在原地直打轉兒。
檔案翻開,兩人的視野跟著那畫麵裡的人物,寸寸收縮,投在兩張超脫的麵龐上,垂垂籠上一層濃厚的陰霾。
牆上的時鐘,走過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