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啟仁厲聲道:“你另有甚麼事!”
金淩固然哭得滿臉都是淚水,卻還哽嚥著大聲道:“這是我爹的劍。我不放!”
像金淩這麼大的少年,有的都已經結婚,有的都有孩子了。抽泣對於他們而言,是件很熱誠的事。當眾大哭,那是內心該有多委曲。
大師覺得他要醒了,大喜過望,誰知魏無羨的雙眼還是緊閉的。藍忘機則神采如常道:“嗯。我在。”
藍曦臣現在說不定還受製於金光瑤,藍忘機不管如何也是放心不下的。聽他提起藍曦臣,藍啟仁長歎一聲,道:“……隨便你吧。”
歐陽子真捂臉道:“我也不曉得如何回事,但是俄然感覺呆在內裡很分歧適!”
眾少年皆腹誹道:“……好無聊。”
江上吹來的夜風帶起他的衣袂、廣袖,以及抹額的飄帶。白衣雖染血汙,卻仍不失禮態。姑蘇藍氏的弟子們也都整整齊齊地向他行禮了。
魏無羨道:“傳聞諸位現在要去蓮花塢,是要去那邊商討此次之事的迴應之策吧?加我們兩個如何?”
他們幾近是落荒而逃,衝到船麵上,被夜風一吹,方纔那股憋得慌的感受才消逝。一人道:“咋回事兒啊,為啥我們衝要出來!為啥啊!”
一名修士道:“魏嬰!你曾經犯下過大錯,本日算是做了件功德。但……但是想要我們與你交友,那也是決計不成能。”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江麵上傳來:“阿淩!”
藍忘機卻點頭,隻說了三個字:“都是人。”
幾名少年愣愣看著這兩人,不知為甚麼,俄然臉紅了。
另一名少年奇道:“累了?我還覺得……”
見藍啟仁的目光和語氣裡再冇有絕望和責備之意,魏無羨心底冇出處的一陣歡暢,忍不住從藍忘機身後鑽出來,搶著答道:“藍老前輩,這說來可話長了。我們兩個廢了老邁勁兒才把屍群引到亂葬崗西麵九裡的另一座山裡,重新設了個陣困住了。接下來我們就無能為力了,光憑我們必定是殺不完的,以是返來和諸位說一聲,以後的交給你們了。”
藍忘機道:“累了。”
金淩淚眼昏黃的,一見孃舅,立即胡亂抹了一把臉,吸吸鼻子,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咬牙飛了疇昔,落到江澄身邊。江澄抓著他道:“你如何回事?誰欺負你了!”
“如何臉紅是病,會感染的嗎!”
其他家主看他吃棗看戲興高采烈,儘皆無語:“此人竟然和我們一樣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