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紀尚淺的修士都不由自主被他帶入了氛圍,聽他這麼一說,忍不住四下掃視,彷彿密林深處真的躲藏著未知雙眼睛,正在盯著伏魔殿內墮入窘境的重擔,隨時籌辦發難。蘇涉見狀,道:“又在妖言惑眾!”
魏無羨道:“說啊。如何不說下去了?”
藍忘機道:“嗯。”
聶懷桑又亂猜道:“那是都吸入了山中霧氣?”
魏無羨道:“固然分離出去了,但秣陵蘇氏的絕技還是從姑蘇藍氏‘鑒戒’來的,是嗎。”
一聽這聲音,世人皆心想:“又是他!”
俄然,他猛地閉上了嘴,神采扭曲了。
一旁端坐的藍忘機將右手悄悄展平,五指壓在七絃之上,凝住了琴絃的顫栗。那群七嘴八舌群情激奮的弟子刹時彷彿一群被掐住脖子的鴨子,戛然止噪。
藍啟仁道:“甚麼事。”
魏無羨道:“冇人的話,那我持續說了。人總不會俄然落空靈力,總得有個路子和契機,是以,在你們在上亂葬崗的途中,必定都打仗過同一樣東西,或者都經曆過某一件事。有冇有人情願想一想,究竟這是甚麼東西、或者甚麼事?”
這少年不斷念道:“那……那液體呢?”
在場的藍家民氣中都冷靜道:這是姑蘇藍氏的禁言術啊……
一名少年脫口道:“啊,莫非是在義城時那樣,走屍的身材裡有屍毒粉一類的東西?!阿爹,你們殺那些走屍凶屍的時候,有冇有從它們身材裡噴出色彩奇特的粉末?”
他轉向藍啟仁,道:“藍老前輩,我想叨教你一個題目。”
蘇涉:“……”
蘇涉哼道:“廢話少說,你要殺便殺。在場如有誰叫一聲便不算豪傑豪傑,你也彆希冀有人對你搖尾乞憐。”
藍忘機道:“……嗯。”
世民氣道,看來隻要有人試圖和魏無羨辯論,藍忘機就會封了他的口,一時噤若寒蟬。不過,總有不怕死的懦夫在這類時候站出來,諷刺道:“魏無羨,你真不愧是夷陵老祖啊?好霸道啊,這時籌算不讓人開口說話?”
聽到這最後一問,蘇涉瞳孔一縮,壓在劍柄上的手猛地青筋暴起,劍鋒悄悄出鞘了半寸。
秣陵蘇氏的弟子紛繁站了起來:“宗主!”“宗主,如何回事?!”
過往,秣陵蘇氏的家主為了彰顯其高潔有品,一貫冷冷的不愛多言,不透露情感。簡而言之,一貫喜好仿照藍忘機的一言一行。被魏無羨這麼一提,很多與他之前打過交道的人都心內微疑:蘇宗主明天的話,彷彿確切太多了些。當然,旁人冇有表態,他們也不便表態,是以都謹慎地挑選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