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被他一腳踹翻以後,又爬起來跪好,不敢說話。魏無羨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瘋了一樣地吼道:“你殺誰都行,為甚麼要殺金子軒?!”
那人射完一箭,本來是有話要說的,被他這麼一問,甚麼話也忘了,大怒道:“你竟然問我是誰?我是――金子勳!”
“這如何能一樣呢?仙督是由眾家推舉的。不一樣不一樣。”
四下一片不依不饒的號令。金子軒怒道:“這個時候你還倔強甚麼?先跟我上一趟金麟台,實際一番誠懇對證,把事情說清楚了,隻要不是你做的,天然無事!”
魏無羨當即想起來了,這是金子軒的堂兄,他在金麟台的宴廳裡見過此人一麵。
沉默半晌,心中俄然翻湧起一股澎湃的恨意。
魏無羨懶得跟他辯,道:“你本身處理吧。我先行一步。”
金子軒一手扶在腰間劍柄上,沉著隧道:“來阻你們。”
“你也不看看是給誰辦滿月宴,小嬰兒他爹孃都是誰?能草率嗎?彆說小金夫人的夫君不肯草率,場麵略藐小一點,她弟弟也不肯吧。想想金子軒和小金夫人結婚時的場麵,更浪費!”
魏無羨的神情也是愣愣的。
一名斯文的修士感慨道:“雲深不知處的重修終究完成了。上個月的藏書閣完工觀禮在坐諸位誰去了?鄙人去了,站在那邊一看,竟然建的和本來一模一樣,實屬不易啊。”
看他彷彿又想掀衣露那一片坑洞的胸膛,金子軒忙道:“不必!我已聽金光瑤說過了!”
金子勳道:“既然你都聽他說過了,就該曉得我等不得,不要攔我!”
這埋伏的一百多人裡也不乏夜獵場上的妙手,從冇聽過一具凶屍能收回如答應駭的聲音,不約而同腳底發虛。金子勳也是頭皮發麻,但是他胸膛上長的東西,讓他更難以忍耐,頓時一揚手臂,命令道:“放――”
溫情嚇得一縮,握緊了拳頭,卻隻低頭抿嘴。魏無羨吼怒道:“你殺了誰?你知不曉得你殺了誰?!”
金子勳道:“你不是很狂嗎?敢做不敢認了?”
溫情在一旁看著,很想上來庇護弟弟,卻強行忍住,又是悲傷又是驚駭地流下了眼淚。
他完整冇有要殺金子軒的意義!隻是在方纔那一刹時,不曉得為甚麼,他俄然冇能節製住!俄然失控了!
“啊――――――!!!”
“殺了,他殺了,魏無羨讓鬼將軍把金子軒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