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麵說著冇事,一麵把這隻罈子放了歸去,滿臉倒黴地換了另一罈。
藍忘機點頭。
魏無羨摸摸下巴,心道:“太看得起我了……”
藍忘機正低頭看書,書案角落有一盞紙燈,淡淡的燈火映得他臉龐更加美如冠玉,冷酷的神情和淡色的眸子也被鍍上一層暖色,俊雅得不似真人。一時之間,魏無羨竟晃了神,迷了眼,不由自主往那邊靠疇昔。
這隻兔子粉色的鼻子縮了縮,看到藍忘機,垂下的耳朵俄然立起,一蹬腿便朝他彈去。他們來到那片青草地上,小蘋果臥在一顆樹旁,幾十隻圓滾滾的白兔子圍在它身邊,大多數都閉著眼睛,睡得正安穩,少數幾隻還在拱動。魏無羨走到樹邊,搔了搔小蘋果的驢頭,小蘋果一個激靈,鼻孔噴著粗氣驚醒了,看到魏無羨,正要大喊大呼,紮堆的兔子們也被驚醒了,抖抖長耳,紛繁朝藍忘機那邊蹦去,一團一團,聚在他烏黑的靴子邊,繞著他跑來跑去,也不曉得在鎮靜甚麼。
與藍忘機一樣,藍曦臣也不曉得如何虛與委蛇,金光瑤以退為進,他則沉默不語,斯須,道:“此來何事?”
藍曦臣道:“到時候?何時?”
藍忘機道:“不可?”
藍曦臣勉強一笑,又歎了口氣。
魏無羨心中對勁,藍忘機道:“如何了。”
他轉頭正色道:“冇如何。我歡暢。”心不在焉地翻開了一隻小壇,提起來抬頭一喝,頓時“噗”的噴了出來。
金光瑤道:“這邊還是冇有含光君和夷陵老祖的動靜。我不讓人排查雲深不知處,很多家屬已經迷惑重重,很有貳言,二哥若你甚麼時候便利,還是開門一個時候,當時我再帶人前來對付一番。”
金光瑤道:“如果擔憂忘機,你可不必。含光君為人雅正端方,多年以來百家有目共睹,他會這麼做必然是隻是受了矇騙,何況他還冇做下甚麼不成挽回之事,到時候說清楚了便行。我不會讓旁人有閒言碎語的機遇的。”
過了一陣,寒室的竹簾被人翻開,一道輕足音步入室中,彷彿在藍曦臣劈麵坐了下來。
藍曦臣道:“你……最好不要碰酒。把穩,像當年那次那樣。”
藍曦臣道:“這究竟是要做甚麼?”
藍曦臣道:“無事。”
藍忘機搖了點頭,意義太較著了:必然是魏無羨先作歹了,纔不討他們的喜好。</p>
魏無羨明白了。因澤蕪君與斂芳尊私交甚好,藍曦臣把雲深不知處的通行玉令也給了金光瑤一枚,容他出入通暢無阻,但恐怕他這幾天內把雲深不知處的結界禁製點竄了,或是收回了金光瑤那枚玉令的出入權,金光瑤方纔來訪,被拒之門外了,因而主動償還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