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刀在手,臉上略帶了一絲凝重之色,彷彿手裡拿著的不是一柄襤褸的砍柴刀,而是一把神兵似的,林南一眼望去,心中俄然生出一個荒唐的動機:彷彿那把柴刀已經不再是淺顯的柴刀,而是成為了葉無涯身材的一部分。
林南拾起此中一塊打量,頓時嚇了一跳。隻見那切麵光滑,彷彿是經心打磨過普通,渾然天成,毫無劈砍過的陳跡,再看本身劈開的那一麵,倒是坑坑窪窪,如泥濘爛路普通。
這一等倒是等了足足半個時候,直到日出東方,天氣見亮,葉無涯纔不緊不慢地從屋內出來。看林南癡癡地坐在莊前,兩手托腮,一顆腦袋不住地向下點頭,葉無涯不由感覺有些好笑。
葉無涯滿臉傲氣,一字一頓道:“我這心法固然階層寒微,但是卻能夠生長!”
林南心中不免有些絕望,有氣有力的道:“那師父是籌算教我玄階心法了?”
葉無涯卻不答話,順手從門前拿起一根乾柴和一把柴刀,放到林南跟前,道:“你且劈一劈嚐嚐?”
林南可貴被人嘉獎,頓時心中欣喜,道:“那師父您要教我心法,是甚麼階層?”
林南不明以是,將那乾柴端端方正的放好,接過砍柴刀來,用力便是一劈。隻聽得哢嚓一聲,那乾柴回聲一分為二。葉無涯拾起此中一半,打量了一眼,點頭道:“你這劈柴的工夫,還未練到家。”
葉無涯哈哈一笑,道:“你這小子當真是奸刁,想學本領卻還拐彎抹角地套我話,這劈柴的本領我將來自會教你,但卻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學會的。”
說來也奇特,一樣是要學劍,林南心中雖是等候,卻和上一回比起來感受彷彿差了一些甚麼。他幼年青澀,雖感覺那裡不當,卻如何也思考不出本源。
林南從速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不知師父教的這黃階心法,有甚麼分歧?”
林南點了點頭,心知這天階心法之貴重,又道:“那師父莫不是要教我的是地階心法?”
林南這才驚醒,睡眼惺忪的展開眼,看清是葉無涯,頓時嚇得打了個顫抖。揉著眼睛望瞭望天,驚呼道:“天都亮了?我睡了多久?”
“臭小子,你不在屋裡睡覺,卻在這裡打甚麼盹兒?”
葉無涯拍了拍林南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你悟性極佳,那風陵越如果曉得,隻怕是腸子都要悔青啦。”
葉無涯眯了眯眼,笑道:“莫要覺得砍柴是個簡樸的活,你如果能劈得一好捆柴,那也是一門大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