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肇雖是吃了一虧,卻也非善茬,雖驚不懼,放聲大笑,聲音如雷:“老夫宋肇,常日行走江湖向來不愛留名,想必你是冇有聽過的。”
在場世人皆是習武之人,自是看出兩人此番比武,宋肇乃是吃了大虧。宋肇和秦浩對了一掌,心中頓時一沉。他這些年行走江湖,妙手自是見了無數,可這秦浩內力渾厚,綿綿不斷,便是在他所閱之人中,也能排在前位。
秦浩本籌算出掌去接,還未脫手隻聽得風中一聲虎嘯,渾身如落冰窖普通,神采頓時一遍,心知此招短長。他多年受風陵越親傳,臨到危急之時自有一身應對的本領,左手一抖,長劍回聲出鞘。那劍身寒光閃動,殺氣逼人,一看便不是凡品。
秦浩神采一滯,他在天劍宗向來受人尊敬,便是有彆的門派前來拜訪,對他說話也向來是客氣之極,何曾受人這般再三挑釁?縱是他素養過人,心中也有些窩火,語氣當中不免多了一些倔強:“鄙人以禮相待,卻不知老先生為何說話顛三倒四,言語當中辱我師門?我天劍宗雖不是甚麼大門大派,卻也容不得旁人這般歪曲。”
宋肇冷眼望了秦浩兩眼,隻感覺此人實在是虛假之級,他向來對天劍宗冇有好感,口中天然是不饒人:“獲咎倒是冇有,我白叟家說一是一,不想有些偽君子,承諾了彆人的事情如同放屁普通。”
隻聽恰噹啷一聲,宋肇從半空跌落,腳下連退數步,手中鐵杖顫抖,震得虎口發麻。秦浩飄然落地,眼中寒芒閃動。
兩人皆是江湖妙手,這兩掌相接,頓時內力湧動,世人隻感受一股勁風劈麵而來,皆都忍不住退了半步。隻聽得一聲悶響,秦浩飄然退去,提手運氣,臉上安閒不迫,還是是那副不溫不火的麵龐;相反宋肇倒是一聲悶哼,連退了數步,腳下甚是不穩。
宋肇本就是個脾氣古怪之人,本就見不得人這般造作,目睹秦浩心中窩火,心中不免大快,笑道:“就許你天劍宗做得,旁人就說不得麼?你這小輩年紀悄悄,卻學了風陵越那番虛假造作的做派,當真不愧天劍宗首坐弟子,這師家聲氣倒是學得涓滴不差。”
隻聽得一聲鐵器交響如雷,震得世人耳朵嗡嗡作響。兩人比武處火光一閃,秦浩臉上再無安閒之色,隻見腳步不穩,連退了數步,終究將長劍往地上一插穩住身形,臉上脹得通紅。
秦浩自幼習武,又得了宗主風陵越親傳,一身氣力早非常人能比,自有一股傲氣。目睹宋肇掌風淩厲,卻也不閃不避,提氣出掌迎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