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一聲鐵器交響如雷,震得世人耳朵嗡嗡作響。兩人比武處火光一閃,秦浩臉上再無安閒之色,隻見腳步不穩,連退了數步,終究將長劍往地上一插穩住身形,臉上脹得通紅。

秦浩聞言怒容頓顯,喝到:“好一個老匹夫,我敬你是前輩,你卻辱我師門太過,本日若不讓你留下個說法,旁人倒是當我天劍宗當真是泥捏的了不成?”

秦浩腦中略微思考,近些年卻的確是冇有傳聞過有叫宋肇的武林妙手的,隻是三十年前彷彿是有那麼一名江湖散人,脾氣古怪,行俠仗義,多年來獲咎了很多仇家。隻是那人厥後被仇家所害,今後便再無訊息,人道是早已身亡了,莫非是麵前此人不成?隻是這麼一名江湖人物,怎得又和林南這小子扯上了乾係?

說時遲,當時快。秦浩神采凝重,口中一聲長喝,手裡緩慢的捏了一個劍訣,那長劍“鏘”地收回一聲低吟,劍尖迸收回一絲劍氣來。電光火石之間,宋肇鐵杖先到,秦浩麵不改色,挺劍就刺。

宋肇這番心火平生,頓時激起了他凶惡的性子來。隻見他怒容頓顯,深吸一口氣,身子倒是如閃電般欺了上去,手中持杖,直取秦浩天靈:“好一個動手暴虐的後生,當真覺得老夫怕了你不成?”

秦浩本籌算出掌去接,還未脫手隻聽得風中一聲虎嘯,渾身如落冰窖普通,神采頓時一遍,心知此招短長。他多年受風陵越親傳,臨到危急之時自有一身應對的本領,左手一抖,長劍回聲出鞘。那劍身寒光閃動,殺氣逼人,一看便不是凡品。

宋肇接了秦浩一掌,心中也是好生憤怒。這偽君子這一掌乃是儘力而發,若當真重了免不得要身受重傷。他向來桀驁,本就是個不肯虧損的性子,幾番比武皆落下風,頓時也打出了火氣來。

宋肇雖是吃了一虧,卻也非善茬,雖驚不懼,放聲大笑,聲音如雷:“老夫宋肇,常日行走江湖向來不愛留名,想必你是冇有聽過的。”

語畢,秦浩縱身一躍,半空當中提起一掌直取宋肇胸口,貳心中憤怒,脫手不免重了幾分。宋肇見秦浩這一掌來勢極快,掌還未到,掌風便拂得鬢髮揚起,心中不敢粗心。隻見他口中一喝,雙手持杖,身子躍在半空用力一擰,鐵杖橫掃而過,直擊秦浩掌心。

在場世人皆是習武之人,自是看出兩人此番比武,宋肇乃是吃了大虧。宋肇和秦浩對了一掌,心中頓時一沉。他這些年行走江湖,妙手自是見了無數,可這秦浩內力渾厚,綿綿不斷,便是在他所閱之人中,也能排在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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