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西來,朝陽已高。看著遠山嶽巒起伏,巍峨炳然;近山疊嶂密佈,流光溢彩……在瀑布流水的轟轟聲中,模糊傳來鳥鳴猿啼。紅彤彤的霞光照在眉梢眼角,暖和著被冷風拂過的臉……邊走邊感受著這些平時見慣的統統,卻俄然升起一種向來未曾有過的感受。
“罷了,他又不會武功,量他也跑不了!”馮兆賢嗤笑了一聲,又大聲號召身後的那人道,“彆忘了把林南在劍廬偷的劍帶上,那但是罪證啊!”
“不敢不敢!些藐小事,不敢承謝……”那弟子亦還手一禮,臉上猶有淺笑,隻是不太天然,“秦師姐的叮嚀小弟已經帶到,若無其他要事,小弟這便去答覆。”
馮兆賢冷道:“是嗎?那有誰能夠證明劉師弟去過你那邊?”
出了後峰,往主峰大殿而去,正路過側殿時,拐角處閃出一個身影來,擋住了世人來路。
“林師弟,你好大的膽量!”隻見馮兆賢嘲笑著一聲怒喝,身後的一乾弟子便敏捷將亭屋圍了起來,“私闖禁地,盜竊神兵,該當何罪?!”
一種勇氣,一種浩浩但是心中再無任何驚駭的勇氣!一種一往直前、雖千萬人而吾往矣的勇氣!不再無助,不再擔憂,不再心有慼慼,隻剩下這暖和的朝陽陽光在心底開端發熱、開端燃燒!
“多謝師弟,你去轉告秦師姐,我稍後便去。”林南笑著拱手見禮道。
在沉寂虛無中飄零的覆信漸漸消逝,無人應對。走了幾步,進步些許調子,又呼喚一聲,稍後半晌,還是無人應對。乾脆又大喊了一聲……還是無人應對。見狀如此,林南心中不免有些打鼓,不是讓我到劍廬來嗎?莫非師姐還冇到?可石門又是誰翻開的?保護的人也不見了……莫非是奉告我動靜的阿誰師弟記錯了處所?可……不對!一思至此,彷彿模糊明白了甚麼,倉猝回身走向門外。
秦墨曉得了後果結果,曉得林南此番是百口莫辯了,即便到宗主麵前估計也冇法廓清,該如何辦呢?她也曉得本身父親一貫看林南不紮眼,就是奉告了他也不會幫手的,加上馮兆賢歪曲的兩項罪名一項已是很嚴峻,現在如果兩罪並罰,林南必立死當場!就算曉得是栽贓嫁禍,可一時候又如何給他明淨?
“胡說!你看我身上哪有甚麼神兵?!”
林南一見是秦墨,心中無有歡愉,隻要苦笑。正欲回話,身後馮兆賢卻搶先出言,興高采烈的對秦墨喊道:“師妹來得恰好!這林南擅闖劍廬禁地,私盜廬中名劍,被我們當場人贓俱獲,正要押往大殿宗門議事處稟告宗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