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曉得,魔煞門對尊師敬道最為正視,殷老魔禦下不嚴,往小了說是廢弛掌門一脈的家聲,逼迫旁支;往大了說,就是教唆部下弟子暗害旁支弟子,這是要搞掌門一家獨大,有兼併側峰的野心。
司徒錦貌似莽撞,實在算準了這一條,乾脆來大鬨坐忘峰,引得彆的側峰老祖都來調劑,如許當眾挖苦殷老魔,打擊他的聲望,非得讓他好好地丟一丟臉不成。
這副模樣如何看,都像是倉猝從床上跳起來,隨便套上衣服就衝出來的。
本來,殷老魔確切是倉猝跑出來的,不過不是從床上。而是從練功的血煞池中。他每日子時都要進入血煞池練功,須得脫掉滿身衣物,將渾身毛孔都伸開,方能好好地接收血煞之氣。
石動側目望去,比及看清劈麵的景象,差點冇笑出聲來,就見殷老魔披頭披髮。瞪著一雙血紅的眸子子惡狠狠地望過來,衣服倉促披在身上,暴露胸前的胸毛,穿戴一條青色的大褲衩,最搞笑的是,一隻腳穿戴靴子。另一隻腳倒是光著的。
石動靈巧地縮在司徒錦的身後,探出半個腦袋,一雙靈動的眼睛緊盯下方。內心直叫:“過癮!過癮!咱家老祖霸氣無匹,從速拆了老烏龜的烏龜屋!”
“想要個說法麼……不急。嗬嗬,你還是先穿好衣服吧,免得丟人現眼。”司徒錦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目光往一遍一掃。
定了定神,剛想說些甚麼,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躲在司徒錦的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笑嘻嘻地望過來,眼睛正緊緊地盯在本身的腿上,好似那邊長出了一朵花似的。
恰在此時,下方傳來“師父”、“老祖”等幾人呼聲,楊銘四人抱著清濛鏡急倉促飛了上來,正要對他稟告些甚麼,俄然瞥見他這斑斕的花褲子,頓時個個目瞪口呆。
因而他長吸一口氣,強行平複翻湧的氣血,另一隻手把衣袍一遮,一道真氣打在腿上,諱飾住花花綠綠的褲子,把臉一沉地望向楊銘等人,問道:“你們急倉促地跑來,到底有何事?冇看到我正與司徒老祖在參議麼?”
這口氣一向憋在司徒錦心中,限於門規束縛而不能暗裡尋仇,但眼下有了這檔子事,本身的敬愛親傳弟子被對方座下弟子打傷,另有唾罵雲霧老祖的灌音,他是占足了事理。
“你……你們……”殷老魔一張老臉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紫,望著司徒錦和那少年雙手抱臂,一副大為賞識的眼神,羞臊得渾身亂抖,不知該說些甚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