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俺們就順著通衢往北走,走到天亮,路上攔下一輛出租車,讓出租車把俺們倆拉到了山邊的山根底下。”
陳輝說道:“那傻大個兒畢竟殺了人,這是性命案,你讓他藏起來,你就犯了窩藏罪,將來弄不好你也得受連累。”
陳輝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那傻大個兒?”
強順一點頭,說道:“對呀,很晚了,我跟陳道長一下車,就瞥見路邊草地裡燒著一堆火……”
我又朝陳輝看了疇昔,陳輝忸捏的搖了點頭,頓時把臉苦了下來,三個大男人呀,一塊錢都冇有呀……
強順本身從身上取出火機,把煙點著,狠狠抽了兩口,我轉而問陳輝:“陳道長,你們……你們是跟著我一起過來的嗎?”
聽強順說到這兒,我忍不住朝陳輝看了一眼,感受陳輝真是薑是老的辣呀。
陳輝放下了手裡的勺子,點頭說道:“我們跟著羅五兩個一起過來的……”說著,陳輝把目光平視,朝鎮子上看了看,又說道:“羅五兩個來到這個鎮子上今後,停了一天,厥後,深夜坐上出租車,倉促忙忙分開了……”
我又問:“你們為啥要往回走呢,為啥不接著往南走呢?”
強順說道:“當然在呢,你跟牽著驢的阿誰傻大個兒,在鎮子上買燒餅的時候,我跟陳道長就瞥見你們了,我當時想出來跟你見個麵,陳道長不讓,說羅五兩個也在鎮子裡,我們倆不能露麵兒,得看緊他們。”
我一愣,看看陳輝,又看看強順,傻乎乎的問道:“道長,你們不曉得羅五已經死了嗎?”
一邊走,陳輝一邊說:“黃河,你這麼做可不對呀。”
本來是這麼回事兒,我點了點頭。強順接著說道:“厥後,你們倆走了又返來了,又到那燒餅攤兒上,陳道長說,你們像是跟燒餅攤那老闆探聽路的,等你們又走了今後,我就到燒餅攤上探聽你們往哪兒走的,那賣燒餅的跟我說,你們倆冇事兒謀事兒去了。”
起家去找老闆結賬,老闆說,三大碗胡辣湯,四塊錢包子,統共七塊,我內心頓時格登了一下,兜裡隻要六塊呀。
我問強順:“羅五他們倆個坐出租車走的時候,你們也在鎮子上嗎?”
強順說道:“去了呀,那火裡邊躺著一頭死驢,我想疇昔看看,陳道長冇讓,說那驢像是中了啥咒,厥後我們在野地找找,也冇見著人,我們倆籌辦分開的時候,我滑了一跤,打著火機一看,草窩裡一灘血,陳道長說,你必定出事兒了,我們倆就順著坐車過來的路,從速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