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少清祭劍的骸骨有多少?”
“拿捏在手裡!”風陽子調侃笑道:“也是,你們甚麼都想拿捏在手裡,生殺予奪,多歡愉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略不如我意,便可殺人立威……”
“少清劍派昔年清理外洋的時候,殺得元嬰和狗一樣,一個結丹修士便敢踏破你如許的家門,飛劍懸在頭上,隻問一句:‘服不平!’似你這般威風的人物,都被祭劍了!”
“到時候讓金銀孺子兩個費心看火,我自去一意苦修去。”
“但這不代表我會放縱你的魔念,壞了我的大事!”
他喘了一口氣,才持續道:“去給羅真仙門低一頭,認認錯,就說我要借他們宗門的火脈,請一名中土來的丹道大師脫手,煉製延壽的靈丹。”
他生的一副富態模樣,大腦袋,胖身軀,大臉盤,恰好鼻子眼睛顯得非常嬌小。
接下來數日,便有浩浩大蕩的一隻船隊停在了錢晨的新洞府——靈華島外,錢晨也隻要抽暇去了一趟,大袖一甩,便將那數百船的物質支出袖中。
而老者的麵前還擺著一隻要些鏽蝕的博山爐,香氣從青銅的山形鏤空,沿著雲氣、神仙及奇珍奇獸的紋路飄出,卻壓不住老者那身腐朽氣味。
一名元嬰修士不甘心道:“老祖宗,說破了天去,他也不過隻是一名結丹修士罷了。”
老者俄然展開了眼睛,對身邊的一名元嬰修士叮嚀道:“你去拿我的戒鞭來,將範家的範存祿打上三百鞭!”
生在他的臉上,如同大餅上攤了兩顆綠豆芝麻普通,現在眼中放著凶光,更加顯得陰狠。
風陽子嘲笑的瞥了他一眼,沉聲道:“不要招惹那錢道人……老四,我曉得你向來妒忌那些比你年青有為的人,你近些年來,暗中動手害了幾個本家的後起之秀,我是看在眼裡的!”
“這類元神種子,殺劫最重,說不得哪一天,就拿老朽祭了他的門路!”
此法,錢晨稱為煉劫法。
他身著一身陳舊的道袍洗的有些發白,外間罩了一件大氅,固然靈光不顯,但卻以各種靈禽的翎羽編織,有一絲泰初洪荒凶禽普通的氣味。
靈華島當然比錢晨現在所居的洞府寬廣百倍,其上更有一支靈脈,靈氣充盈,有靈田兩千畝,每年隻是出產便代價不菲,不遜於建康城附近的一個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