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瑤華站了起來，昂首與男人對視，“不知陛下此次叫臣過來，所謂何事？”
闌夜瞬也不瞬看著瑤華，又笑了那麼一笑：“你說甚麼？”
畢竟，其他皇子在他這兒討不到好處，早就轉移重點，忙著招兵買馬，拉攏民氣，人前人後勾心鬥角，忙得焦頭爛額。而闌夜還是三五不時地跑到他這裡來下下棋，小酌兩杯，或者隻是溫馨地聽他操琴一曲。
瑤華在整座府邸外設置了強力的結界。
“陛下這是？”瑤華下認識地朝中間挪了一步，站在了三世鏡照不到的處所。
瑤華：“三世鏡所反應的，都是真的嗎？我的意義是……統統人的運氣……都早就被決定好了？”
他剛走入天井，全部結界大要敏捷伸展出一片精密的裂紋，而後刹時崩散、消逝。
男人笑了那麼一笑：“聰明如你，莫非還會猜不到？”
“起來吧。”過了半晌，男人道。
闌夜輕描淡寫地抬手，抹去唇邊排泄的血跡。
瑤華隨男人走到展雲台的另一側，在阿誰處所立著一麵龐大的水鏡。
很多時候，他在想甚麼，不消他開口，一個眼神，或者一個行動，闌夜就已經曉得了。
“是。”瑤華保持著跪姿，眼神平視之處，正對著男人紫袍下襬的金色龍紋。
男人核閱瑤華半晌，又道：“毫不會？你為何能如此必定？我明天叫你來，就是想奉告你，闌夜的確是眾皇子中最超卓的一個，卻並非我心中合適的帝位人選。天帝之位，不能交到一個流著外族血的人手中。”
男人瞥見瑤華迷惑的神采，牽了牽唇角：“這是三世鏡。”
瑤華翻著案桌上的琴譜，那是一卷失傳已久的古琴曲。相傳為昔年太子長琴遺世之作。也不知闌夜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他身上彷彿一向有很多謎團。不過瑤華畢竟不是那種突破沙鍋問到底的人，因此即便有諸多疑問，時而心中也會產生疑慮，他也並冇有挑選尋根究底。
男人：“三世鏡能映照出遵循當前事情生長軌跡獲得的成果。更像是……是一種能夠性。”
不是他第一次上門拜訪時那種形同虛設的結界。
……
三炷香後。
“瑤華，天帝召見。”麵無神采的星官站在瑤華的府邸以外。
……
“臣覺得……”瑤華定了定神，“臣與三殿下乃是君子之交。更何況，依臣所見，三殿下並非常賽帝位之心。具有將才之人，就算甚麼都不做，也會招來無端猜妒忌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