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甚麼環境,屍兄被百足感染了?附身了?還是終究覺悟到站錯隊了?
朝陽初升,將他的表麵染上一層暖金色的光暈。青鬆古道上,白衣翩翩的男人長身而立,攏袖拱手道:“如此,便叨擾了。”
“等一下。”年小初大聲抗議道。
屍兄迷惑地看著蹲在地上沉默數螞蟻的年小初:“你……在哭?”
年小月朔個箭步衝回百足跟前,然後欺負百足行動不便,一腳踏上了那傢夥的臉……咳,實在他隻是想借力拔出那把插在百足臉上的刀……
比起上山,下山倒是特彆順利。隻是,為甚麼他會種詭異的違和感呢?
年小初使出吃奶的勁兒和那刀較量兒,可惜寶刀仍然妥妥兒地嵌在百足臉上,紋絲不動。
天涯一線橙色的暖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年小初不自發地抬手擋了擋。在暗淡陰沉的墓室待了這好久,徒但是來的曙光,實在,太刺眼了。
“轟――”
年小初心中愈發焦心,硬的不可隻能來軟的:“大哥,您高抬貴手,放我下來吧……”
年小月朔邊吃力拔刀,一邊還不忘轉頭向屍兄解釋道:“家傳寶刀,棄之謂不孝不義。”
屍兄:“……”
寶刀從百足的臉上分開的刹時,它的騷動較之方纔稍顯狠惡,年小初眼疾手快地又是一張紙符“啪”地貼在它臉上。
百足:“……”
走了一半,年小初才後知後覺道:“喂,你不會就籌算如許跟著我了吧?”
半晌後,一隻冰冷白淨的手覆上了他握著刀柄的手。
年小初沉默了一下:“哦!……這就是傳說中的屍毒?”
固然,年小初打心底裡以為,以那神棍的氣力,對於些小怪構造甚麼的應當還是綽綽不足的。不過,公然還是放心不下……
年小初吸了吸鼻子:“你才哭了。”
屍兄咬過以後,抬開端,盯著年小初的左腕,神采彷彿還很凝重。
屍兄低頭看他,果斷地給了他會心一擊:“不能。”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轟然巨響,一塊巨石從洞口內側落下,死死地堵住了出口。
呆楞半晌,年小初終歸是不斷念,直愣愣地看著那塊巨石:“屍兄……我們……另有其他體例回到墓中嗎?”
屍兄:“……”為甚麼他的語氣聽起來有種詭異的鎮靜感在內裡?
年小初:“……”乖乖,左手臂上一圈較著的滲血的齒痕,屍兄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包涵啊……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以那圈齒痕為分界往下,直到指尖的部分,已經全數轉為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