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宿五正色道:“我等凡塵俗子,如何配喜好教主。”
畢宿五訝然道:“你要放我走?”
畢宿五道:“莫非你不曉得教主對你另眼相看,十年來,你是獨一一個跟教主能和教主喝酒談天的人。”
他又問道:“你家教主為甚麼要送禮品給我父親。”
他一本端莊道:“當然是。”
畢宿五嘲笑道:“那你已經半隻腳進了棺材。”
思來想去,季寥決定臨時將此人關住,歸正這個畢宿五不是說他和顧葳蕤結婚時,對方還會送禮來。
走在路上,畢宿五忽地說道:“小子你練的是蟄龍功?”
顧葳蕤咬著唇,暴露天真的神情道:“季徒弟是手把手教我麼。”
自從他成了季寥的侍從後,身份職位和疇昔比擬,有了明顯的晉升,並且四時山莊一些俗務他也打仗了,眼界比疇前開闊很多,故而疇前鄉間小子那種毛頭毛腳的影子越來越淡。
季寥暗自一歎,畢宿五絕無騙他的事理,看來“天下無二張,南邊一片葉”終究要成過往雲煙。
誠懇說季寥還真不想殺他,畢竟此人千裡迢迢送了禮品給季山,本身亦無歹意,就算以含沙射影的毒功摸索他,到底季寥也還了他一刀,算是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