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眉飛色舞的鄭安渻,方纔結束守孝的鄭安滌沉默不語,倒是皇四子鄭安灃有些不安的問道:“建虜終究覆亡倒是喜信,但大哥、二哥,你們可知父皇俄然把我們從各地召返來,到底是甚麼事情?莫不是要宣佈冊封太子了?”
皇五子鄭安滆眉頭一皺,對於太子之位他並無期望,是以隻感覺夾在鄭安滌、鄭安洋之間難受的很,是以很有些不安的跺了頓腳:“父皇和幾位垂白叟在商討甚麼事情,竟然要這麼長的時候?這要比及幾時纔好。”
鄭克臧想了想,給了個刻日:“朕給你們三個月的時候考慮,去與不去,屆時再奉告朕吧。好了,寶官、笙官,你們幾個留下,其他且散了吧。”
“見過諸位殿下。”看到幾位皇子站在殿中還在熱孝中的鄭安滏不敢怠慢,立即率著一群鄭氏後輩拱手見禮,鄭安滌等也不敢見禮,紛繁予以迴應,兩邊見禮以後,鄭安滏問道。“幾位殿下也在,不知此番聖上招我等宗室入覲,所為何事。”
有人會說郡侯也不錯,好歹有世襲免稅的邑田上千甲,為甚麼還要去蠻荒之地呢?
正在說著,幾名內侍引著一群人走了出去,幾名皇子一看,還真都熟諳,為首的就是預備擔當鄭克爽世襲梁國公爵位的堂弟鄭安滏,至於前麵的則是鄭氏宗親中平輩分的一群以及幾名輩分較低但年事較長的幾個。
鄭安溘這麼一帶頭,一樣被鄭克臧派人事前勸說的各府的庶子中很多人也跟著表態,連帶著某些不知情的也情願放棄現在的爵位和邑田,到方丈去運營一番。
就聽鄭克臧問道:“你們都曉得甚麼是內藩嗎?”
在場的鄭氏後輩渾身一震,說彆的他們或許不太清楚,但內藩嘛,被封為對馬伯國之主鄭斌之子鄭勤,現在也算是鄭氏宗親一員呢。
一眾宗室後輩進殿不久,姍姍來遲的鄭克臧就帶著一麵龐大的屏風呈現了。
啟事也簡樸,鄭安溘固然也有淺顯人夢寐以求的起點,但在梁國公一脈中倒是弱者,從小被鄭安滏欺負大的他不肯意一輩子被鄭安滏壓在底下,是以,鄭克臧事前派人一關照,衡量利弊後的他天然情願掌控這個可貴的機遇。
“是不是在猜朕把你們調集過來的啟事呢?”對於長輩們,鄭克臧也用不著繞圈子。“不必胡思亂想了,朕明白奉告你們,不是為了見證甚麼。”
這句話怒斥的意味就非常嚴峻了,鄭安滌、鄭安洋不得不帶著一乾鄭氏宗親跪伏下來向鄭克臧請罪:“(兒)臣等不敢,還請(父皇)聖上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