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們驚魂方定。
校尉遞上信，牟斌展開，倉促掃了幾眼，頓時麵sè大變。
看了看身後哭得眼睛通紅的兩個小淚人兒，杜嫣心中出現顧恤之意，撫了撫她們的頭頂，又拎著秦堪的衣衿低聲道：“她們委實招人愛好，不過年紀太小，你不能對她們乾出禽獸之事，不然我必取你項上人頭……”
秦堪黯然道：“放心吧，你儘管輕裝上路，不要故意機承擔，還是那句話，將來你爹若不承諾，我尋個由頭把他弄進詔獄，不信他不點頭……”
恭謹地朝牟斌拱了拱手，趙能道：“牟帥，此事不成不究查，不然我們跟東廠那幫閹狗又是一場爛仗要打，牟帥要他給您爭口氣，成果話音剛落，他眨眼就給您惹了個禍，秦堪此人，不堪大用。”
…………
牟斌坐在猛虎圖下，冷冷看著一份發自南京的密報，半晌不出聲，接著漸漸閉上眼睛，彷彿在思慮甚麼。
牟斌嘲笑道：“隻不過打了個冇卵的乾兒子罷了，又冇把他打死，王嶽有甚麼不滿，叫他來北鎮撫司找我便是。”
秦堪沉默感喟，小八婆連威脅都說得這麼提神醒腦，他還不能不聽，將來寧肯被人鄙夷懼內，也不能給她製造喪偶的機遇……
牟斌搖點頭，道：“廠衛積怨已久，隻不過打了一架便要究查新任千戶的任務，上麵的崽子們今後在東廠麵前豈不愈發怯懦了？再說秦堪是錦衣衛的功臣，南北鎮撫司裡都有很多人曉得他的名字了，我如果以事而究查，畢竟寒的是部屬的心，究查不當，發份說話峻厲的文書斥責便是，至於東廠那邊……”
丁順乍見錦衣衛裡的最高上官，大明天下數萬錦衣衛的實際掌控者，神情一向很衝動，身軀不能節製地微微顫抖，聽得牟斌相問，丁順腿一軟，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道：“回牟帥的話，部屬恰是。”
“嗯嗯！”倆小蘿莉一邊哭一邊點頭。
瞟了身後倆小蘿莉一眼，秦堪眼中閃過一抹怪笑。
杜嫣神采又變得馴良如chūn風，撫著她們的頭頂柔聲道：“兩個小傻瓜，主母騙你們的，如何能對老爺下毒手呢……”
杜嫣要回紹興了。
頓了頓，牟斌忍不住丁寧道：“……莫學你們秦千戶。”
秦淮河邊，垂柳依依，五柳亭邊，離人揮淚。
杜嫣大怒，伸腿便踹了他一腳，喝道：“你這傢夥還是這麼混帳！有句端莊話冇有？”
…………
一名校尉倉促走入大堂，恭敬抱拳道：“牟帥，北鎮撫司門外來了一個南京的試百戶，押著一名流犯，說是帶了南京東城千戶秦堪的信求見牟帥，他還說事關嚴峻，要求伶仃麵見牟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