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既然去薊鎮,能不能讓我順道也去一下遼東?遼東李大帥,薊鎮戚大帥,並稱為薊遼兩大支柱,我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
以是,特地提早從兵部衙門返來,而後親身訪問過葉鈞耀和戚良以後,見汪孚林親身把兩人送去那邊小宅子安設,乃至連之前本身請的廚子都給一併送了疇昔顧問飲食,汪道昆便對身邊兩個弟弟感慨道:“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葉鈞耀當年阿誰徽寧道還是歪打正著,可現在躋身戶部司官,卻悄悄鬆鬆。而他離職徽州府的時候,還進了名宦祠,上千父老親身相送,徽州府已經好久冇有如許的處所官了。有孚林給他物色的幫手,我倒不擔憂他。而戚良此主要去薊鎮三屯營,我想讓孚林隨他走一趟,你們感覺如何?”
“大哥說的是,孚林雖說算不上順風順水,經曆過的各種事情也多,但想來絕對冇見過北麵練兵用兵的景象。”汪道會之前也曾跟著汪道昆北巡薊遼,對於這個建議非常附和,帶著幾分深深的等候說道,“再說,孚林和戚大帥也算是相稱有緣,該去見上一麵。”
對於這份美意,隻帶著幾個仆人,彆無家眷的葉鈞耀天然不會推讓,歸正他占小半子的便宜也不是第一次。而對於汪孚林外頭有屋子不住,卻被汪道昆提溜在那邊府裡擠著,葉鈞耀也能夠體味出作為長輩的苦心,當然不會多囉嗦一個字。隻不過,當汪孚林和小北這就要歸去的時候,他少不得把方纔對小北叨叨的話又對汪孚林說了一遍。
“你也嫁了,孚林也中了進士,我又升了官,明兆此次道試也是信心實足,要說我這個當爹的已經冇多少遺憾。可你和你姐姐前後嫁人,你都快兩年了,她也已經一年多了,卻都冇甚麼動靜,我這外孫甚麼時候才氣抱上?”
汪道昆冇想到汪孚林還情願在這大寒天往更加苦寒的遼東跑,遲疑半晌方纔如有所思地說:“此事我得對首輔和子理兄言語一聲。畢竟,你如果去遼東,來回起碼很多上兩三個月才氣返京,萬一有美官出缺,就趕不上了……不過你去見地見地也好,我承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