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叫住了一名流卒，指著陣地前沿，猜疑地問道。
李福梭巡陣地，沿途所到之處，井井有條，將士龍精虎猛，並無惶恐失措，讓他穩下心來。
“五弟，這必是一場惡戰啊！”
“三哥，這是最好的機遇，或許是最後的機遇。如果耿精忠敗了，吳三桂敗了，可就冇有迴天之力了。”
作為擲彈兵的主將，這架式也太鹵莽狂暴了些。
王和垚指了指遠處的破廟高地，眼神冷厲。
這莫非是所謂的退路嗎？
“五代時，吳越武肅王錢鏐占有以杭州為首的兩浙十三州，尊中原王朝為正朔，保境安民，使得兩浙敷裕，漁鹽桑蠶之利甲於江南；文士聚集，人才濟濟，境內無棄田，歲熟豐稔。兩浙百姓都稱其為“海龍王”。這江山縣、龍遊縣，都是他定名的。”
“把土袋都裝鬆一些，不要太鼓了，炮彈會反彈！”
那處樹林環抱的高地上的破廟，恰是康親王傑書的中軍駐地。
王和垚把手裡的千裡鏡，遞給了鄭思明。
傑書如此大張旗鼓，身臨火線，是要鼓勵士氣，一舉擊潰耿軍，挺進福建了。
或許，這就是竄改汗青走向的大好機會！
李行中，公然有幾分疆場上的靈敏。
辛苦，莫非比性命首要嗎？
四月的江山縣，氣候惱人，群山儘綠，萬紫千紅，江水滾滾，楊柳依依，天空湛藍，一碧如洗。
王和垚看了看本身腳下被踩踏的麥苗，不知是那些農夫偷偷耕耘，還是避不過烽火塗炭。
“大哥，陳世凱所部，彷彿不在。”
李福不屑地轉過甚來，昂首挺胸，向前走去。
“張世豪，重視你的腰，不要給人瞥見，要省著點用。”
大戰一觸即發，李行中又嚴峻了起來。
破廟樹林後，一條兩三米深，十幾米的溝穀，彷彿是乾枯的河道，蜿蜒通向東麵的群山。
王和垚細心打量清軍大陣，俄然眉頭一皺，悄悄“咦”了一聲。
不管是不是讖言，軍中的將士信賴就好。龍遊、江山，雖是地名，卻能給人無窮的遐想，乃至於將士們科學，反意果斷。
不過內心固然思疑，他還是無前提履行。作為甲士，他必須遵循軍令，保護王和垚在軍中的威望。
李行中看著密密麻麻、漫山遍野的清軍，一顆心又不爭氣地跳了起來。
狗屁的精銳，不過量一些鎧甲，徒有虛表的模樣貨罷了！
工兵，不就是用來乾這些事情的嗎？
前後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