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均回道,心頭一樣震驚。
“先生,王將軍去了下轄各地巡查,旨在為將士授田一事。鄙人這就派人前去,奉告先生與夫人前來之事。”
“鄙人屈大均,將軍的幕僚,忝為浙江佈政使。見過先生、見過夫人!”
“本來是屈先生,久仰久仰!”
王胡氏嘴裡說著,卻分開屏風,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滿臉風霜,烏黑強健,甲冑齊備,模糊披髮的殺氣……
王士元半信半疑放下轎簾,心頭的驚駭,卻猶未散去。
身為大明皇室,匡複大明江山的事情,兒子彷彿責無旁貸。
王士元一時悵惘,不覺眼淚簌簌而下,王胡氏看在眼中,駭怪道:“夫君,你如何了?”
屈大均說著話,趕緊解釋:“將軍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合則強,分則弱,何況此時,福建耿精忠與台灣鄭錦還在內鬨。如果浙江失了,東南恐怕就冇了,天下抗清的局勢,就會方向滿清一側。”
“每日一練?就不怕營中有逃兵嗎?”
“高家勤現在是兒子的治下官員,冇有將軍府的召見,隻能在驛站待著。至於黃宗羲,年過花甲,恐怕是怕空歡樂一場,還在躊躇張望吧。”
“我是真不知。兒子大了,自有他的主張,身為父母,你我無能為力,隻能祝他好運。”
王士元無法,苦笑了起來,心頭卻閃現出了紫禁城的角角落落來。
“先生所言極是!抗清義士之名,鄙人受之有愧。說到抗清大業,王將軍啞忍待機,一擊致命,他纔是真正的抗清義士。”
王士元站起家來,迫不及待就要分開。
她是從冇有想過,她的兒子,會乾下如此驚天動地的活動。如果她早曉得,毫不會放兒子去杭州參軍。
王士元駭怪道。
“練習雖苦,但比起豐富的餉銀,比起餓肚子,便是不值一提!”
屈大均無法,隻要站起家來,向王胡氏告彆。
王士元則是要淡然很多,對老婆的大驚小怪幾次點頭,目光多在府中那些龍精虎猛的保衛身上打量。
“怯懦鬼!都是徒有其名!”
王將軍的父親拜訪,當然是畢恭畢敬了。
王士元安撫起了老婆:“現在全部長江以南,另有四川湖廣等地,都在平西王吳三桂的治下。滿清焦頭爛額,正在與吳三桂在荊州嶽州對峙,臨時有力南下。兒子在東南招兵買馬,恰是崛起的良機。”
“屈先生,你去過紫禁城嗎?”
王士元幾近冇有思慮,徑直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