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如此做法,也是考慮再三,並不是腦筋發熱。幾個匪賊就能讓大嵐山巡檢司損兵折將,大嵐山巡檢司已經爛了,需求新人竄改,不然再產生巡檢司遇襲的事情,本官如何向上官交代?”
“本官也奉告你,從今今後,大嵐山巡檢司的大小事件,都歸陸縣丞親身掌管。如果冇甚麼事的話,本官要措置公事了!”
“大人,王和垚隻不過跑跑腿,並冇有以身犯險救出令公子。大人莫非就冇有思疑過,是王和垚和大嵐山的匪賊勾搭,順水推舟救回的公子?”
高家勤雖是一縣父母官,吏部指派的七品縣令,但對九品巡檢孔家聲,他倒是無可何如。兩邊不在一個彆係,但巡檢司的賦稅,卻由縣裡供應,畢竟這關乎縣中的治安。
李建文一怔,隨即嘲笑一聲。
“李大人,你如此說來,本官不敢苟同。甚麼叫你擦屁股,大小事件,最後還不是縣裡擔責,是本縣擦屁股!”
“王和垚,就他,冇有人是他的敵手?”
高家勤憤怒不已,手中的羊毫摔在紙上,汙黑一片。
誰不曉得,孔家聲是他的小舅子,李虎是他的堂侄?
“將王和垚和鄭思明等人抓捕歸案,酷刑鞭撻,必然能查出蛛絲馬跡!”
“李大人,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並且,新的巡檢一旦到任,和王和垚高低勾搭,他在巡檢上的節製力,豈不是也大大減弱?
“劉大人,你還不是盼著更上一步?你看著,四爺阿誰位子,遲早一天是你的!”
李建文死魚般的眼睛裡,瞳孔收縮,他慢悠悠喝完茶,伸手一撥,茶盞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看來是為了阿誰所謂的副職,高大人要和四爺爭權啊!”
“既然如此,為何大嵐山巡檢司新增的巡丁,都是大人安排?那都是乳臭未乾的娃娃。大人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這個李建文,蹬鼻子上臉,太喧賓奪主了些。
衙門大堂上,高家勤和李建文劍拔弩張,彷彿一言分歧,就要大打脫手。
有些時候,一顆老鼠屎,便能夠壞了一鍋湯。
劉之光看著李世基,二人目光相對,都是微微一笑。
也難怪他火大,小舅子被殺,堂侄掉了腦袋,部下巡丁死了十幾個,正在焦頭爛額,卻被奉告,大嵐山巡檢司已經束裝待發了。
李世基看了看劉之光,眼神閃動。
或者說,縣太爺應戰了“四爺”的權威,四爺來發兵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