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去巡檢司前，過來拜彆大人，聆聽教誨。”
“李四算個屁！再說一遍，我們是餘姚六君子！”
“孫子，你再說一下嚐嚐！”
孫家純掃了一眼王和垚，不耐煩地擺擺手。
“你急甚麼，問一下都不可？”
“這是陸大人想出來的。與其讓他們無所事事，橫行鄉裡，不如讓他們有事乾，恰好能夠護佑鄉梓。”
鄭思明向一個身邊放著柺杖的中年男人問道。
一旦這些傢夥見財起意，可就是所托非人了。
王和垚向高家勤和陸縣丞施禮。他並冇有跪下，陸縣丞也不覺得忤。
“王和垚，杭州府和紹興府的公文，餘姚大嵐山巡檢司暫由陳山巡檢司的張巡檢代管。固然有張巡檢暫為代管，可他畢竟不是三頭六臂。大嵐山巡檢司不是風平浪靜之地，還得你來代領。你確認，你能對付得來？”
“不過，老子不會再部下包涵！”
這個老二，偶然候也太一意孤行了些。
“王和垚，這都是告大嵐山巡檢司巡檢和巡丁的狀子。要不是孔家聲和李虎被匪賊所殺，這內裡告狀的更多！縣裡讓你去大嵐山巡檢司，也是迫不得已啊！”
鄭思明冷哼一聲，頂了歸去。
“你倒是拔刀嚐嚐！”
這麼牛叉的“草民”，還真是少見！
王和垚踏下台階幾步，不忘轉頭叮嚀。
縣裡讓李四搞的烏煙瘴氣，也是該敲打敲打他了。
“安之，我對你倒是放心。不過，你那幾個兄弟……”
“陸大人說的不錯。巡檢孔家聲就不說了，也不是我餘姚縣衙能管得了。就說阿誰李虎，強搶民女，人家還不敢告，對過關卡的百姓強取豪奪，半年工夫就在南城買了大宅子。莫吉利，把人家外埠販子的銀子搶了，還把人家腿打斷，真是丟儘了餘姚縣的臉麵！”
“那是外埠的販子，被打瘸了一條腿，銀子也被搶了。縣裡讓人去抓傷人的莫吉利，孔家聲拒不接管。這件事，就如許不了了之。阿誰販子，還是陸縣丞的同親，你讓陸縣丞的麵子往哪擱？”
陸縣丞心頭忐忑，還是有些不放心。
兩個皂隸滿嘴鄙言穢語，神采仇恨，極其不耐煩，直接惹毛了鄭思明幾人。
王和垚明白了幾分。
“大人，小人以性命包管，他們幾人會循規蹈矩，不會再讓大人用心。”
王和垚恍然大悟。怪不得陸縣丞在王和垚去大嵐山巡檢司一事上出奇地倔強，本來另有這一層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