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犬儒之心，凡人難以揣摩。
“良廣兄，當日一場惡戰，官軍器炮鳥銃不竭，但比起練習有素、火器操用這些，叛軍明顯優於官軍。作戰時，叛軍更是悍勇，有進無退，捨生忘死。弟本日思來，猶覺心驚肉跳。”
看來，成心偶然當中，杭州黃家，已經被他獲咎了。
若璞的聲音發顫，彷彿能夠感受其內心的顛簸。
事情已經疇昔，再查這些有何意義？
良廣兄彷彿起了興趣。
“剛纔說話的阿誰甚麼若璞，好好盯著這個狗官，保不準能查出甚麼事情。”
這些用心叵測的犬儒，的確要好好查一查，起碼敲打敲打，也比聽任自流的好。
隔壁若璞的聲音再度傳來，王和垚看了看張世豪，後者湊身子過來，低聲道：“將軍，小人下去便查。”
莫非說，還要以言開罪嗎？
“黃正方，杭州黃家後輩，書院開學當日，因不肯剃掉辮子，被將軍趕出武備書院的那位。”
王和垚忍住心頭的肝火，眉頭倒是一皺。
或許是王和垚的杯子碰桌聲，隔壁的說話聲立即小了很多。
彆的一個年幼些的女子點頭道。
“伴計，內裡產生了何事？”
“諸位，你們方纔冇聽到甚麼吧？”
若璞的話聽的細心，王和垚微微一笑。
王和垚叮嚀下去。
“杭州黃家，應當很短長吧？”
王和垚恭恭敬敬一句。
“叛軍如此凶悍，吳三桂又兵強馬壯，耿精忠尚之信來回折騰，也不曉得，王師還能不能再殺返來？”
“將軍，剛纔出去的老者，就是黃家的管事。前麵因為在城門口放肆，被關進牢房了兩天。看來還是死不改過。”
本來，這廝是一個喪家之犬，漏網之魚。他已經交代了新任杭州知府包世寧察查作奸不法的漏網之魚，看來這位若璞，就是此中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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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璞不屑道：“武夫當政，以暴力威懾世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取滅亡。等朝廷雄師南下，叛軍瞬息灰飛煙滅。良廣兄無需擔憂。”
“餘姚王和垚，如何這麼熟諳？”
伴計滿臉賠笑道。
不消問，是這些張口噴糞的犬儒，觸怒了將軍。
“若璞，休言此事。愚兄自記事以來，從未受過如此熱誠。想我杭州黃氏簪纓世族，鐘鳴鼎食之家，即便是前朝，也是世人欽慕。時移世易，武夫當道，思之讓人唏噓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