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又翁正要說話,看到府堂前一肥胖漂亮的年青人,不由得一怔。
“錢公子,你捐了五千兩銀子給將軍府,一無所獲,不心疼嗎?”
錢顧的話,讓包世寧二人都是點頭。
“包大人,王將軍入駐將軍府,要安民練兵,需求賦稅。鄙人雖家道中落,但湊一湊,也不是如何艱钜。昔日在杭州城,每年的買路錢也不止千兩銀子。二位大人,是不是這個理?”
遷界令乃朝廷國策,違者重罪,王和垚拔樁填溝,規複海貿,即是直接掀翻了朝廷的桌子。
“魯大人,我偶然衝犯。王將軍雖是疆場悍將,但並無處所在朝經曆。對杭州乃至浙江百姓來講,不知是福是禍?”
“錢公子,聽聞你受將軍府所邀,去了一趟寧波府,可有此事?”
包世寧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王將軍執掌浙江軍政要務,恰是用人之際,恐怕還要藉助魯大人這等乾吏。”
五千兩,但是他錢家三年擺佈的買賣支出了。
“天下動亂不安,武夫當道,休咎難料啊!”
包世寧邊走邊輕聲細語,打量著院中鑒戒的衛士,個個都紋絲不動,烏黑精乾。
堂堂杭州士族後輩,投身卑賤商賈,與民爭利,實在讓人輕看一眼。
之以是說這些衛士們秋毫無犯,在於這些衛士無人敢收“貢獻”,一板一眼,固然非常討厭,但也是一股清流,給將軍府治下各軍政衙門,帶去新氣象。
初夏時節,杭州城卻比昔日更加潔淨和熱烈,滿城的裁撤,將軍府對都會的管理,對治安的整治,都讓杭州城與以往大不不異。
現在滿城裁撤,義兵秋毫無犯,與昔日比擬,的確是不同太大。
聽起來,對這位新來的“武夫”將軍,包大人彷彿有些不屑。
也不曉得,這位年青的王將軍叫他們來,所為何事?
魯又翁回道,輕聲一句。
“魯大人倒是坦直!”
幾人同業,包世寧漫不經心問道。
“確有此事。”
包世寧滿麵笑容,回了一禮。
魯又翁看了一眼包世寧,風俗性地冇有吭聲。
二人看了看門口執戈肅立的衛士,都不自發心頭凜然,從速一起,進了府衙。
包世寧一聲低歎。
“包大人,你可曉得,這位年青的武夫將軍,但是文章大師,不是簡簡樸單的武夫。”
杭州將軍拉哈達、浙江巡撫陳秉直、浙江佈政使李士楨、按察使杜先等封疆大吏紛繁被殺或他殺,鹽運使逃之夭夭,浙江總督李之芳還龜縮在衢州。浙江行政權力處於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