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韃靼土默特部俺答汗等韃靼首級,一怒之下,便驅兵攻打大明朝北部邊疆諸城。
草原的餬口是艱苦的,苦寒之地,五穀不生,衣皮飲酪罷了,皮儘酪竭,隻要四周去搶了。
所謂赤腳不怕穿鞋的,就是這個事理。
“啊?甚麼?”李本如同從夢中驚醒。
隻可惜他身材太差,隻說了這一句話,便神采慘白,汗如雨下,搖搖欲墜的,嚇得朱厚熜倉猝命麥福、黃錦等內侍,搬了張軟椅過來,將他抬到了軟椅之上。
太子朱載壡的豪言壯語引發了一些大臣的喝采聲。
“倭賊犯境,占有了山東,當以何策應對?”朱厚熜烏青著臉問道。
“陛下!”李本想了想後答道:“楊賊等倭賊,無端犯境,我聖朝當出天兵,儘力剿之,極力擒之,明正典刑,以儆效尤。然兵者,國之大事,滅亡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用兵,需破鈔人、器、錢、糧、馬等,陛下為寬仁恤民之君……”
招安或安撫楊寒蒼及其海狼軍,並非是至心誠意的,不過是權宜之計,待大明朝緩過勁來,也會回過甚清算他們的。這類伎倆或手腕,大明朝也不是第一次用了。
朱厚熜的確是氣不打一處來。
世人聞言均是吃了一驚,均是感到渾身不安閒。
對策不過就是兩個,剿與撫,可到底是剿還是撫,李本的意義就是,由你朱厚熜決定……
“蒲月,韃靼土默特部,虜酋俺答,引朵顏三衛,兵犯廣寧、遼陽,威脅白馬關、黃花鎮等地;六月,六月,俺答軍兵犯大同,總兵官張達與副總兵林椿皆戰死;八月,已兵至古北口……”嚴嵩拿著兵部急報,緩緩地念著。
如此,大明朝的顏麵安在?朱厚熜及朱家子孫的顏麵安在?
如此景象,嚴嵩是體味的,兵部尚書趙廷瑞等人也是體味的,朱厚熜或許也是體味的,太子朱載壡倒是不體味,是以朱厚熜才如此惶恐,嚴嵩才提出了招安海狼軍的建議。
我怕了你了,快快歸於我帳下吧,咱好好服侍你,要甚麼就給甚麼,你就彆鬨騰了……
一進門,就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如同老衲入定,不發一言,如此閣臣,要他何用?
叛軍攻城略地地,還收回檄文,曆數大明朝的十大罪,這十大罪就如十記耳光般,抽在了朱厚熜的臉上。
“當以何策?”朱厚熜隨後問向眾臣道:“李閣老,你先說說。”
“陛下勿憂,老臣覺得,堅壁清野,再詔天下勤王之師,虜軍自退。”嚴嵩隨後對朱厚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