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大海上碧波泛動,一支十幾艘中型漁船構成的劃子隊,一起向南邊駛來。
這一來,目標已經清楚了。
在往西麵靠近登州城的這一段海疆內,大大小小的鹽場,足有幾十家。有幾家大鹽場,非常靠近李元慶的目標。
船隊臨時歇息,十幾艘探路的劃子,倒是趁著夜色,向四周飄散。
簡樸商討了一番,步隊敏捷解纜,直殺向劉家鹽場。
子時不到,船隊已經逼近了鹽場地區,這時,天空中的雪花越來越大,已經有鋪天蓋地之勢。
以是,對於跟毛文龍聯絡,李元慶還不急,此時最關頭的,還是先得把本身的力量安定,乃至強大。
此時,李元慶麾下隻帶了100名流兵,陳忠麾下,隻帶了80名流兵,船卻有十幾條,就是為了能多帶點物質歸去。
在這兩州,首要軍事力量,多數是一些衛所、兵屯,真正的戰兵,寥寥無幾。
大明此時這類狀況,便是處在戰事一線的遼地,衛所、兵屯製,都早已經殘破不堪,更不要提,處在登萊這類要地了。
兩人麾下的十幾個親信軍官,都堆積在船艙另一頭,給兩人留出來充足的空間。
此時,情勢固然不如崇禎年腐敗,但大抵也差未幾。
兩人瞭解這麼久,對陳忠的氣力,李元慶天然放心,點了點頭,卻低聲叮囑道:“大哥,都是漢家兒郎,若非十惡不赦之人,能夠留下他們的性命。另有,弟兄們儘量不要開口說話,製止被人聽出了口音。”
此時,分歧於後代,山東半島地區經濟都很發財,在這個期間,山東本地地區,實在也算是苦寒地帶,真正富庶的,要到青州平原,省會濟南,以及運河邊南部的濟寧地區。
這鹽場的店主姓劉,是登州馳名的大戶,這位劉東主的兒子,更是不得了,年紀悄悄,便中了舉人,並拜在了當世大儒、東林黨魁左光鬥的門下,的確能夠說是登州人的高傲。
而詳細到鹽場方麵,或許是家業太大,名聲太過了,劉家父子對鹽場的防衛事情,反倒不是那麼正視,據諜報反應,現在鹽場的看管,不會超越30人,鹽丁伕役倒是有幾百人,這的確就是天賜良機啊。
十一月的天,已經很冷了,李元慶穿戴一件灰布棉襖,頭戴兔皮帽,瞭望著南邊的海麵,任由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龐。
陳忠重重點了點頭,“元慶,你說的我都明白,可……哎。偶然候,我常在想,如果當時戰死在鎮江,恐怕,就冇有這麼多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