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慶強自收斂了本身的心神,忙將鎮江之役的顛末,扼要對沈有容論述了一遍。
沈有容強自規複了一口力量,又笑道:“元慶,鎮江此役,打的很好,很好啊。來~~,趁著老夫腦筋還好使,你快來跟老夫說說,你,你和毛文龍,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看著擦乾了眼淚、快步在火線帶路的沈晉,李元慶的眼圈也有些泛紅。
來到客房這邊,李元慶剛要坐下喘口氣,舒緩一下有些緊繃的神經,這時,卻有奴婢快步奔過來,“李帥,老爺有請,撫台大人過來了。”
究竟上,袁可立在文臣中,對待後金的態度,一向是堅固的‘主戰派’,劉興祚之事,便是他一手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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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有他李元慶在,他絕對不會讓汗青再重演,讓無數的骨肉兄弟,姊妹親人,在含著眼淚的忍辱中煎熬幾百年。
李元慶一時有些受寵若驚,這他孃的,這但是頭一次在這位爺麵前享遭到這報酬啊。
李元慶頓時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心中不由暗道:“撫台大人啊,您,您這是要玩悶~騷麼?”
此時,袁可立較著比上一次李元慶見他時,要衰老了一些,烏紗帽底下的鬢角上,能夠看到很較著的白絲,乃至,眉宇末梢,眉毛都模糊有些發白。
俄然,袁可立冷聲道:“萊州油田之事,你可儘快遣人去辦。老夫已經為你預留了幾個地處。”
李元慶忙快步上前幾步,恭敬的單膝跪地,“卑職長生島總兵官李元慶,見過撫台大人。”
“撫台大人,袁老爺子,老夫子哎。感激您給我這個壓力,固然你我之間政見分歧,但目標大抵倒是類似的吧?等著吧。我會拚儘我的儘力,讓中原民族,讓炎黃子孫,林立天下之巔,冇有之一……”
沈晉在這邊客房已經擺好了酒宴,鄭芝虎已經退席就坐,但李元慶卻久久回不過神來,隻得叮嚀沈晉,讓他和鄭芝虎先在那邊等他一會兒。
李元慶頓時愣在了當場。
半晌,袁可立這才道:“此事,你做的雖是極度,但卻也並非冇有好處。”
袁可立淡淡品了一口茶水,看向李元慶,沉吟很久,這才笑道:“李軍門,鎮江這仗打的不錯。”
看著麵前渾濁的老眼裡、卻充滿了無儘但願的沈有容,李元慶的內心也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袁可立的態度稍稍溫和了一些,但老臉上,仍然掛著屬於他傲岸的矜持,“李軍門,你需記得,才氣愈大,任務也就愈大。這是老夫親身挑的幾本書,你拿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