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袁督師卻笑道:“李軍門、陳軍門、陳副將幾人,與本官皆是老熟人了。那便不消太多先容了。那~~,便由這位將軍開端先容吧。”
“嗬嗬。”
李元慶當然重視到了陳忠的行動和孔殷。
袁督師親手翻開了木匣,暴露了毛文龍血淋淋的首級,冷冽道:“毛文龍欺君罔上,矇蔽朝廷,勾搭東奴,罪不容恕,已被本官親手斬殺!但本官曉得,東江之事,皆是毛文龍一人一力所為!隻要諸位將軍知錯能改,本官願既往不咎,照實秉明朝廷,保全諸位將軍!”
凡是事並無絕對。
袁督師的態度很溫和,言語也比較風趣,底下諸將頓時響起來幾聲美意的笑聲迴應。
是與李元慶更進一步,還是……一下子後進,就全看他此時的挑選了。
袁督師一陣凜冽的嘲笑:“既然尚將軍這般固執,那~~,本官便成全你!”
“嗬嗬……”
“寂靜!寂靜!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看著好不輕易、才掌控下來的局勢,竟然被一個戔戔寒微的遊擊,硬生生給撕破了,袁督師一向強忍著的小臉兒上,頓時陰沉的將近滴出水來。
但此時在門外,謝尚政的確將近哭了。
“不錯。大帥可不是不守時候之人啊。”
東江資本本就有限,蘿蔔很多,但坑卻未幾。
袁督師的全部威勢,的確恨不得直接將尚可喜吞下去。
饒是袁督師此時威勢驚人,但此時,毛文龍血淋淋的首級就擺在麵前啊,帳內世人,誰又還能坐得住?
說著,袁督師對帳外大喝道:“來人,請毛帥出去!”
“對啊。大帥呢?怎的就要開宴了,大帥還冇來?”
就算內心焦急,他也隻能臨時把這個迷惑壓在內心,先答覆袁督師的‘厚愛’。
“這是如何回事?”
陳忠頓時也氣定神閒起來,慢斯層次的活動著脖頸,收回一聲聲‘哢哢’的脆響。
作為毛文龍的姻親,實際上毛文龍的老丈人,沈世魁固然比毛文龍年青很多,但這個翁婿的名分倒是實打實的。
說著,他趕快對一旁的謝民使了個眼色。
但尚可喜可不是傻子,他很快便重視到了李元慶極有深意的目光。
“呃?”
此時,毛文龍既然不在,再加上內裡關寧軍的周張,以及袁督師的確仿似破天荒普通的態度,李元慶內心根基上已經坐實了他的判定,毛文龍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啊。
袁督師又笑著看向了張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