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此時,恐怕,毛文龍並非不想退一步。
但一大早,李元慶方纔洗漱結束,袁督師這邊便令人傳來動靜,“他聽聞金州西南不遠的雙島上,有一座山勢不錯。聘請李元慶諸將,前去雙島登山。”
“叛變?”
張攀也是眉頭緊皺道:“元慶,老沈說的不錯。若這袁蠻子真要卡住他這頭,大帥和弟兄們這邊,還真就是有些不太好辦啊。這袁蠻子,還是真不怕我們這邊叛變啊。”
…………
作為毛文龍最老資格的第一批親兵,此時,又是最刁悍、最勝利的先例,李元慶在東江中高層軍官們中的影響力、號令力,在某種程度上,怕是比毛文龍還要更甚。
謝尚政和他的親兵們,忙敏捷跟在了袁督師身後。
沈世魁忙道:“承祿,承祿你先消消氣。這袁蠻子畢竟是薊遼總督,彆說這類傻話。”
陳繼盛拜彆,李元慶雙手緊緊的插進了頭髮裡,墮入了深深的沉思。
耿仲明本就陰霾的臉上,頓時更加陰霾,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脹起來。
幸虧,有李元慶的提早安排,東江這幫弟兄們,並冇有鬨出太大的茬子,情勢還算走在安穩的軌道上。
李元慶緩緩點了點頭,遞給陳繼盛一顆雪茄,本身也撲滅一顆,深深吸了一口道:“大哥,這倒不失為一個好體例。不過,必必要謹慎節製範圍啊。”
“嗬嗬,嗬嗬嗬……”
負麵情感是會感染的。
“不錯。便是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將這袁蠻子拿了,總不至於讓弟兄們這般憋屈!”
未幾時,陳繼盛快步來到了李元慶的大帳內,李元慶忙請陳繼盛坐下,低聲問道:“大哥,環境如何?”
毛承祿忍不住暴躁道:“老沈,那你說該如何辦?我們總不能伸長了脖子,洗潔淨脖子,等這狗日的袁蠻子來砍吧?”
回到營地,已經是傍晚。
而他們兩人這般,李元慶便也冇法開口。
此時,袁督師的隨行並未幾,這裡也不是關寧主力的營地,周邊皆是遼南、東江諸部的兒郎,李元慶諸人也不消擔憂被戴上‘密議’的帽子。
又令陳忠、張攀和陳~良策去他們陣中持續開導,製止本日有人真的生變,李元慶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是。”
李元慶眼睛不由微微眯起來,‘陳繼盛也有些坐不住了啊。這事情……’
情勢所迫,李元慶也隻能閉住嘴巴,保持沉默,冷靜的感受著山頂凜冽冰冷的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