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頃,一道暖和的聲音高聳響起,二巫祝身子頓時彈起,視野望去鮮明便是夜羽,旋即不成思議道:“你如何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我那裡錯了?如若再來一次我還是會一意孤行,隻怪我此次所托非人,乃至通盤皆輸。”說罷,二巫祝臉上一抹痛苦之色閃掠而過。
此時,清幽的林間,一道法度有些踉蹌的身影極其狼狽地逃了出來,目光時不時地往身後瞟去,端倪如畫的臉上充滿著發急。
“該死的毗沙婆!!要不是你……我怎會像喪家之犬普通!!”心有不甘地嘀咕了一句,半晌後,二巫祝隻覺身子力倦神疲無法隻得尋了一棵樹下稍稍安息,額頭之上,香汗淋漓。
聞言,夜羽一怔,孃親貴為大巫祝長年日理萬機,自是得空理意她,故她自小瞥見彆人家中黃髮垂髫、其樂融融之象便不由得生出羨嫉之色,期間也曾問過孃親數次,何如大巫祝皆是敷衍疇昔,使她多年不解,眼下二巫祝這突如其來地問道,她雖搖了點頭心中倒是滋長幾分獵奇。
“年複一年,十數年就如許無聲無息地疇昔了,直至某日,上古淨僵族族尊帶同至子應邀我羽蛇盛宴來此小住幾日,誰料,惡夢就開端了,那淨僵至子是淨僵族尊獨一的兒子更是老來子,平日嬌生慣養,備受寵嬖乃至色膽包天,竟是多次偷窺我族婢女沐浴,終究,鳳舞·長睎的一個婢女來報,我等當時幼年,意氣風發,難忍惡氣,尋這由頭上門詰責那淨僵至子,可那人實足是個拈花惹草、狗走狐淫之徒,見風舞·長睎和大姐花容月貌頓時心猿意馬,三番兩次地輕浮我們,令得最後風舞·長睎肝火中燒,萬般偶然之下將其打成重傷。”
“當年,你祖母就是我的孃親也貴為大巫祝,風舞·長睎她娘則是族尊,自打我記事起我娘為了族落一貫含辛忍苦,任勞任怨,雖無功勞卻也無過,我與大姐是以幼年可謂是一片苦楚,難受舐犢情深之樂。”
烏雲密佈的天被一陣陰雨綿綿逐步洗整天藍,一會兒雨停了,留下緩緩輕風,鬱鬱蔥蔥的林間一吹,碧綠的樹葉時不時地搖擺著,收回“滴滴答答”的聲音,遠瞭望去似有一種朦昏黃朧地淡綠色采。
淚盈眸,切口咽,望雨聽風,留一地落紅……
夜羽疾喝一聲,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她腦中陣陣眩暈,隨即倒吸一口冷氣,穩定身形,飛奔上前,抱住二巫祝搖搖欲墜的身子,聲嘶力竭地哭喊道:“為甚麼?為甚麼?姑姑!姑姑!你為甚麼要如許?為甚麼要這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