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最怕甚麼?最怕名譽受損。
千慈宮,鶯鶯燕燕,一片熱烈。
初螢翻了個白眼,“搞不好是甚麼蕩婦*呢,京中男人每人來一腿,全軒國高低全曉得月公主是個甚麼滋味兒,人家青樓老鴇供奉關公,花魁妓子們供月公主。曉得為啥嗎?”冷哼了下,看了一眼眼巴巴等下文的後宮妃嬪們,邪邪一笑,“因為月公主服侍男人的手腕讓妓子們都敬佩不已。”
太後和皇前麵色不好,太後道。“螢兒啊,這幾日你每天往母後這裡跑,會不會過分辛苦了?要不然在府中歇息幾日,也好陪陪波紋丫頭。”為何要支開親女兒,實在是兩個公主見麵就掐架,有傷國體啊。
勤政殿,夏胤修坐在禦書案前執筆,本在批閱奏摺,但被思慮打斷正在愣神。門外有寺人入內,膜拜後道,“回稟皇上,月公主在千慈宮統統安好,太後孃娘正接待其午膳,皇後孃娘和金玉公主都在。”
初螢一臉當真,但內心倒是給本身鼓掌,“我瞎扯?東塢城都傳成那樣了,我能瞎扯嗎?”東塢城到底有冇有關於拓跋月的傳言?天然是冇有的!冇錯,夏初螢就是瞎胡說。那又如何?隻要她一口咬定,後宮女子們即便不信也會思疑,這些女子最是多疑了。
想到蘇波紋,夏胤修麵色不好,一片陰霾。
開初,太後故意機將月公主留在宮中,但本日被初螢這麼一說,太後直接斷了心機,太後如何能讓一個口碑如此不堪的公主擾亂後宮的安好?
初螢垂下眼,麵上的冷嘲熱諷少了,換成嚴厲深沉。是啊,她又有了靈感,一個能夠完整處理波紋煩惱的靈感,隻不過若那麼做……
寺人退了下去,夏胤修收回思路,重新執筆,批閱奏摺。
波紋任由他“服侍”著,一向胳膊支在頭下,看向桌上精美燈罩下的燈光,一片蒼茫。進而對抗,有皇家、國威的顧忌;退而分開,有初螢和家人的牽絆,真的是進退兩難。
皇後和妃嬪方麵,大師見拓跋月不能入後宮,大大鬆了口氣,外加有了看熱烈的心機,眼巴巴地盼著兩國公主掐架,免費的戲,不看白不看。加上,她們更情願看蘇波紋的笑話,不是奇女子嗎?不是郡主嗎?不是尚書嗎?她們就等著看蘇波紋從神壇上摔下來,狠狠地摔下來。
初螢一挑眉,“是真是假,找人去探聽下不就好了?”那還不好辦?她一會便派人快馬加鞭回東塢城漫衍謊言去,歸正這是鸞國,誰不聽鸞國公主的號令。再者說了,鸞國人一定會保護一個他國公主的名譽,就連官府也是懶得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