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李家二公子,李玉棠,其仙顏名揚南北,隻要見其一麵,鮮少有不動芳心的閨中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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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吸惹人的並非僅僅是麵貌,而是氣質。
翠兒臉更是慘白,外人都覺得李府二少爺與世無爭,但隻要她們這些貼身服侍的才知二少爺的真臉孔――堪比天國修羅。
雖出身商賈之家,但在其身上卻涓滴找不到半分銅臭,隻要與世無爭的漂渺感。更是因其喜穿白衣之故,被人冠上“望嶽謫仙”的美稱。
自從那一日翠兒與蘇波紋打鬥幾乎使李府背上性命,便被罰到了夥房燒火做粗活,李府高低對二少爺一片讚譽,因其獎懲清楚,毫不護短。
靠窗是一巨大桌案,桌上之物井井有條,文房四寶天然擺設其上,一側高高壘砌的除了帳本還是帳本。
“二少爺冤枉啊,當時奴婢確認那蘇波紋死了才找的劉媽媽,真的不知那蘇波紋如何又活了,二少爺,翠兒從十三歲便服侍您,現在已服侍了整整三年,奴婢如何會和您扯謊?”說著,忍不住低聲哽咽起來。
靜逸的午後,書房中披髮的是令人溫馨的安寧,偶爾傳來翻閱紙張和撥弄算盤之聲,更是顯得這書房彆樣的閒適。
墨濃剛分開,翠兒噗通一聲跪下,連連給二少爺叩首,“二少爺請開恩,都是奴婢的錯,請二少爺開恩饒了奴婢這一次,奴婢必然當牛當馬服侍二少爺。”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不免嚴峻驚駭。
香爐燃出的淡香和茗香交彙,充滿了全部書房。
“是。”管事趕快站住了腳步,恭敬回過身,等二公子的叮嚀。
很快,墨濃帶著翠兒返來。
海棠苑,偌大的書房,門窗微敞,東風送暖入內,香爐瑞獸,煙徐嫋嫋。
至公子李玉蘭考取了功名,官至五品,迎娶了從二品禮部大員之嫡女,宦途光亮,有子如此,外人天然不敢等閒欺負。
“恩,下去吧。”聲音淡淡,彷彿這件事涓滴冇震驚安靜的心水半分。
捧起帳本,就在管事籌辦出版房時,桌案後之人卻出聲將其叫住。“返來。”
那聲音清澈如月下之泉,沁民氣脾,動聽動聽。
話音剛落,從書房外邊安閒進入一少年侍從,“是,二少爺有何叮嚀。”
室內又規複了溫馨,直到一炷香以後,這本賬簿查對完,他才緩緩昂首,“墨濃。”
桌案後,男人一身雪衣,臉頰白淨,狹長的眼微微上挑,儘是慵懶,窄細的鼻梁高挺,下是一張淡淡粉紅的唇。唇不厚,冇有涓滴弧度,不喜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