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勸過張陽,好生在大帳等待,張陽非不聽,非要大聲吼,說是如許能讓宋誠尷尬,現在好了,誰尷尬,不是明擺著嗎?
一向冷靜跟在前麵的老仆道:“七少爺,老太爺說了,你要不好好教誨新軍,就彆回府。”
軍士們這麼高強度的練習,萬一出甚麼狀況,得有大夫診治不是?新軍建立之初,宋誠就奏請朱祁鎮,從太病院撥了兩個太醫過來。
張陽目瞪口呆:“讓我做這個?”接著發作:“我但是讀書人!是他們的先生!”身為丘八的先生,怎能做跟丘八一樣的行動?這不是熱誠人嗎?
可很快一個三十出頭,上唇留兩撇短鬚的青年急步走來,身後一個孺子揹著藥箱,不是大夫又是誰?
這一摔,張陽帽子掉了,狐狸皮大氅上又是雪又是泥,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他見宋誠不肯罷休,怒道:“還要再來?”當我是猴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