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刀又近半寸,隻差一點點就壓到宋誠頭盔上的紅櫻絡。也先道:“小子,認命吧!”再壓下去就真把這小子砍死了,他要漸漸整治他呢,哪能讓他死得這麼痛快?正想抽出馬刀,俄然身後劇痛,一柄單刀劈開他的皮甲,入肉兩寸。
也先連聲呼喝,殺了幾個帶部眾如無頭蒼蠅般亂跑的頭子,在他積威之下,惶恐到頂點,四下亂竄的軍士不敢再跑,他的親衛最早成軍,大炮未停,三千人已列隊。
宋誠道:“冇事。”
宋誠力弱,虎口震裂流血,還是頂不住,也先的馬刀越來越沉重,長槍幾近快壓到頭頂了。也先奸笑道:“小了,老子先剁掉你一條左臂,再剁掉你一條右臂,漸漸清算你,方出老子心中一口惡氣。”
火光中殺出一隊滿麵烏黑的瓦剌軍,恰是也先的親衛,也先一馬搶先,朝宋誠衝來。他恨不得生啖宋誠的肉,這會兒見了宋誠,大吼一聲,馬刀帶著呼呼風聲,直劈下來。
宋誠道:“你先賽過我帳下大將再說吧。樊將軍,把他宰了。”
好凶惡!宋誠下認識抬槍一擋,兩條手臂痠麻得幾近抬不起來。要讓馬刀劈下,半個上身就冇了。宋誠咬牙頂住,可薄弱的身材還是被壓得一點點佝僂下去。
也先吼怒連連,一個小卒也敢偷襲,並且到手,這是要氣死他的節拍嗎?此人必然是奸滑的小子安排好的,必然是對方的大將,必然是的!
“是誰?”他吼得震天價響,真是太可愛了,這小子就是奸滑啊,他應當顧著點身後纔是。也先大吼,撥馬回身,隻見身後一個明軍雙眼噴火,掄起大刀又要劈下。
“姓宋的小子,老子不宰你誓不為人!”不殺這小子,他咽不下這口氣。
身著厚重的鎧甲,又在疆場上,那裡能包紮?宋誠不睬穀子,勒馬在一旁觀戰,樊忠和也先大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可明軍不如瓦剌軍凶惡,較下落於下風,必須儘快處理也先。
要不是被這小子設想埋伏弓箭手,傷了右臂,早把這小子的手臂剁掉了。也先忱惜了一下,左手臂又加把勁,他可不想一刀砍掉宋誠的腦袋,那樣太便宜他了。
他不顧後腰血流如注,馬刀舞成一團銀光,把穀子裹在中間。
他稱霸蒙古,又殺得二十萬明軍精銳冇有還手之力,隻要被搏鬥的份,可趕上宋誠這小子,卻到處受戲弄,到處受氣,你小子總算落在老子手裡了,老子不出胸中惡氣,枉為瓦剌太師,枉稱要規複祖上榮光,規複大元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