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誠重新進帳,帳中已點了燈,他往椅上一坐,道:“穀子啊,你累了,先歸去安息。”
穀子承諾一聲,再三轉頭看宋誠,到門口不放心腸道:“宋公子,你冇事吧?”唉,統統的事情全壓在宋公子身上,他肩上的擔子太沉重了,不免有些變態。穀子難過。
宋誠顧不上問,直衝穀子前麵那人而去,抓住那人肩頭就著淡淡的月光一看,真是喜從天降,忍不住咧嘴笑出了聲。
“宋公子歡樂得傻了。”穀子難過。
宋誠笑容滿麵道:“冇事冇事,你從速去睡吧。”又號召嶽雨生:“坐。”
穀子扒開此人蓋在臉上的長髮,看清此人的麵龐五官,欣喜莫名。
縣令親身送穀子到城門口,叫開城門,目送穀子和嶽雨生出了吊橋,內心冷靜策畫,是不是應當給英國公寫封信問候一下?
宋誠來不及趿鞋,赤著腳奔出來,就見月光下一人飛奔而來,前麵一人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
本來是死犯人,不知宋公子要此人做甚麼,如果因為長得像皇上,而赦了他,豈不成惜?穀子也難過了。
縣令搶著道:“這位是英國公的親隨。”
縣令為畫像上那人默哀,這得如何獲咎英國公,這位親衛纔不辭辛苦,非把他抓歸去不成?此人隻要被抓住,另有命嗎?
太像了,不細看幾近辯白不出。
“此人犯甚麼事?”穀子把他放下,問縣令。
懷來是小處所,轉了一天,縣城差未幾都轉遍了,他以為,能上街遛噠的人,他都見過,獨一冇見過的人,隻要在大牢裡了。
“我想把他帶走,不知縣尊大人可同意?”人找到,穀子急著歸去。
大牢也不能錯過啊,說不定此人就在內裡呢。
隻剩最後一間牢房了,內裡隻要一個犯人,躺在稻草堆上呼呼大睡。穀子絕望極了,明天就得歸去了,找不到,如何向宋公子交代?
“死犯人?”宋誠見穀子點頭,更加歡樂:“死犯人好,死犯人好啊。哈哈哈。”
大街上隨便轉轉,哪能那麼巧,就碰到呢。眼看太陽快下山,又一天疇昔,穀子急得嗓子冒煙,宋公子可叮嚀了,三天為限,不管有冇有找到,必須回營。固然宋公子冇有說要找此人做甚麼,但他信賴,宋公子必定有大用。
有英國公張輔的手劄,縣令那裡怠慢?當即出佈告,把畫像貼在縣衙前的牆上,至於啟事?那還用說嗎,五千兩銀子的賞格,必定是江湖悍賊,殺人不眨眼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