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淺笑道:“無妨。接著說吧。”
鄭宜意味深長地看宋誠:“說是呂氏夫人……”
宋誠揮了揮手,待平話的藝人和掌櫃的退下,道:“方遠,你說曹公公命你行刺本官,現在曹公公在此,你們劈麵對證吧。”
“你們聽聽,說是呂氏夫人生下一個男嬰,老侯爺取名誠,但願孩子長大後以誠待人。”
他那點謹慎思,全在臉上,瞎子都看出來。宋誠道:“皇上,曹公公行動無礙,不如請他過來。擺佈無事,皇上與臣等就在這裡等,如何?”
“準。”
顧淳一臉懵逼道:“這是哪朝的故事,如何也是西寧侯府?”
不劈麵說清楚,臉冇法擱了。
“皇上,小小千戶膽敢私行行刺,還誹謗上官,正該千刀萬剮,淩遲正法。”曹吉利說不過方遠,轉而向朱祁鎮求救。
他們是總角之交,長輩們又是世交,哪會不曉得宋誠的母親孃家姓呂?
“……宋誠長到四個月便會說話,出口成詩……”平話藝人就編好的情節接著往下說,顧淳等三人神采奇特,要不是朱祁鎮在場,早就放聲大笑了,甚麼四個月會說話啊,騙鬼嗎?還出口成詩,那是人類嗎?
“哈哈哈……”三大損友又是一陣狂笑,連天子都嘲弄宋誠,他們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機遇,當然也得損一損了。
方遠懵了,我那裡胡說了,說的滿是實話啊。
宋誠叫一個保護飛馬去叫曹吉利,又號召朱祁鎮喝酒吃菜,傳聞有平話,朱祁鎮來了興趣,掌櫃的從速去叫平話的藝人上來。
“是。”
“你胡說些甚麼?”
方遠一向冇有被帶下去,宋誠等人聽平話,他在聽,宋誠等人嬉鬨,他在看,見曹吉利來了,也高呼一聲:“曹公公為何害我?”
“哈哈哈……”顧淳、王砌忍不住,捧腹狂笑,鄭宜也笑出了聲,你也有不美意義的一天?
兩人先是相互扯皮,接著互爆粗口,曹吉利又尖又細的聲音非常刺耳。
嬉鬨中,曹吉利來了,由兩個東廠番子抬著,進門先高呼一聲:“皇上,奴婢冤枉啊。”然後在錦榻上把頭磕得“砰砰”響。
王砌如夢遊般道,平話啥的,像他們這麼年青的少年郎怎會喜好?那是一見就轟走的,因此不曉得天橋的平話先生把宋誠救駕一事編成故事,場場爆滿。這個故事,也是朝陽樓的儲存節目,平話的說到這一段,必定掌聲雷動,另有客人打賞。明天王砌包場,平話籌辦的也是這一段,還希冀包場的高朋聽得高興,會大賞特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