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鄭揉著臉,睡眼惺忪的展開,隻看到他分開的一個側影,眉頭卻不自發的皺了皺。
不曉得過了多久,黃立極鬆開眉頭,哼了聲,道:“自發得是,添亂!”
李恒秉曉得胡清鄭有背景,也不管他的懶惰,說完就走了。
李恒秉喝了口茶,心頭舒暢了一些,看著身前的小吏,道:“明天是甚麼安排?”
在周正的牢房內,周正聽著劉六轍的話,神采微凝,道:“我曉得了。你不要再來了,有甚麼動靜,奉告魏希莊的人就行。”
內閣的奏本送入司禮監,或許是因為天啟之前的交代,這些奏本很快就被送入了景陽宮。
李實站在天啟身側,一臉恭謹,道:“隻要萬歲爺,老祖歡暢就是奴婢的福分。”
……
李實跟在天啟身側,陪著笑,他也顯得非常鎮靜。
他們被關在這裡,對內裡一無所知,但猜想周正進了詔獄,隻能是凶多吉少。
小吏模糊會心,道:“是,小人這就去。”
但天啟天子這個時候並不在景陽宮,而是在其他處所過夜,還冇有返來。
他快速的翻著,連續二十多本都是,臉上的膩煩變成喜色。
胡清鄭正打盹,聽著猛的一個激靈,揉著臉連聲道:“好好好。”
這個主事一向站在黃立極桌前,看不到奏本內容,隻看到黃立極不竭竄改的神采,不自禁的獵奇周正奏本裡寫了甚麼。
胡清鄭長歎短歎,招來他的小吏,道:“你去奉告週記的人,就說有人要脫手對於他家周禦史了。”
黃立極翻開周正的奏本,本覺得是自辯書,但一眼就神采微異,繼而擰起眉頭,越擰越緊,最後變成了一臉凝重,久久不言。
李實瞥著天啟最左邊的一疊,看著內閣的票擬小紙條,眼神微變。
有周正的措置成果,也有他們的。
周正與湖州勾搭,判了葫蘆案,害人道命,按律禦史罪加三等,即便不死,也要奪官發配,再不敘用!
胡清鄭又用力地揉了揉臉,道:“那讓他們拿五兩銀子給你。”
這個主事剛要端起盤子,黃立極俄然道:“等等。”
小吏接過來,看也不看,道:“是,小人這就去辦。”說著,他就回身快步出去。
等他走了,周正下認識的捏住衣角,周正眉頭再次思考起來。
但兩人精力很好,一大早就麵色凝重,對坐著久久不言。
鄭守理看著他的神采,曉得他不是隻說說,深吸了口氣,道:“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