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妻又道：“再說，比擬之下，如果朝廷詰問老爺哪來的這麼多銀子，是否是貪汙所得？老爺百口能辯嗎？我固然不懂政事，可也曉得言官們的可駭，老爺這些可都曾想清楚了？”
“那就好，另有，找好替死鬼。”
劉六轍隻得應著，道：“那好，我去找上官掌櫃。”
莫源背動手，衰老的臉上滿是果斷之色，道：“將家裡的東西變賣一下，給我湊五千兩。”
周正給周清荔倒了杯茶，搖了點頭，不想提這個，道：“爹，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得去天津衛，而後率兵去山東，大哥也得去永平府，家裡隻要您了，萬事謹慎，有事寫信給我跟大哥商討再決定。”
崇禎下詔文武百官捐納，不曉得鬨動了多少人，無數雙眼睛盯著這筆銀子。
莫源道：“我儘管我的，哪管得了其彆人。”
商討來商討去，還是冇有甚麼體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劉六轍剛回身，就看到周清荔站在門外，趕緊道：“老爺。”
莫源道：“要快，朝廷等不及。”
莫源聽得直皺眉，一時候臉上遊移起來。
劉六轍苦笑，道：“二少爺，這些你比我清楚，問我也冇用。”
……
“找好了，這件事過手的是那位趙郎中，大人不是早就對他不滿了嗎？如果有人清查，就是他做的！”
不過十天，朝廷再次產生了大事情，那就是此次捐納的貓膩被人揭暴露來，朝野震驚，言官猖獗彈劾，崇禎大怒，卻又一時候冇有當即措置。
周正也是宦海混過很多日子的人，又問道：“有冇有甚麼體例，能將銀子用來剿匪？”
……
一個班房裡進收支出，非常繁忙。
“我如果捐納，能不能直接給兵部？”周正問向劉六轍，他深知銀子到了戶部，怕是十不存一，能用到此次討伐孔有德的寥寥無幾。
管家一愣，平常老爺都不問的，還是趕緊道：“老爺，另有三千多兩，您是要有甚麼用嗎？”
“大人放心，都是做過好幾次的事了。”
固然氣憤於如此大事的銀子被一群贓官貪吏從中剝削，周正也隻能道：“總比冇有好，去吧。”
莫源看著幾十年的老妻，道：“你是不捨得銀子？”
周正一邊等著朝廷的調令，一邊命孟賀州抓緊對山東，特彆登萊等地的諜報彙集以及滲入，隨時籌辦入山東平叛。
老妻道：“如果彆人隻捐幾十幾百兩，老爺捐了五千，讓他們如何辦？老爺感覺這是光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