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仆人看著鐘奮騰在長凳上坐下,內心苦笑,暗道少爺你這是忘了前不久才被打過嗎?
之前說話的仆人,湊過甚,低聲道“少爺,與顧少爺商定的時候到了,我們,要不先走吧?”
劉六轍神采警戒,悄悄來到周正身後,低聲道“二少爺,他是都城馳名的花花公子,是顧首輔的嫡孫。”
鐘奮騰等人當即就看到了,神情都是一變。
周正頓了半晌,看著這個一身酒色相的顧兄,道“顧秉謙是你爺爺?”
周正雙手互擦了擦,語氣平平的道“嗯,讓他們洗洗潔淨,我們去找他。”
周正站起來,看著鐘奮騰的做派,內心大抵猜到,這應當是鐘家的背景了。
顧秉謙是方纔致仕的首輔,一樣也是閹黨的大員,為人極度的卑鄙無恥,為了登上首輔寶座,率先不要臉的當眾向魏忠賢下跪,口稱‘魏公’,乃至還籌辦隨大流認魏忠賢做寄父。
這位顧兄冇看鐘奮騰,扇子扇動,側著頭,神采玩味的看著周正,道“小事?我看你這個事不小啊,瞧瞧這些凶悍的家奴,如果不曉得,還覺得是高門大戶的哪家呢……”
就在周正要揮手的時候,樓梯間俄然出來一聲陰陰的傲慢聲,道“誰皮癢了?誰自找的?”
一個仆人有些慌,道“少爺,那周正奔著我們來了,他發明我們了。”
對於如許一個的狗屁首輔,周正又何必畏忌甚麼,他抬起眼皮,看著顧及池,問了一樣一句話,道“你,皮癢嗎?”
劉六轍已經健忘了周正之前說甚麼讀書人要用讀書人的體例處理之類的話,衝著鐘奮騰主仆三人,擼起袖子,摩拳擦掌。
周正喝了口茶,昂首看了他一眼,道“你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