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她突地掩口而笑，手悄悄撫摩著她身靠的怪獸，如蠱普通的目光凝注著禦風，睫毛微微撲扇著，彷彿有蝶魅的影子從她神光中飄出來，“好久不見，算算又是一百年了呢，不曉得我的禦郎是不是還記得我這個小師妹呢？”
“你簡顛倒是非！”夢湊怒道，“胡說八道，你造了多少罪孽，能袒護得了麼？”
“蝶衣，你在說甚麼？”母親的眼裡暴露了不敢置信的光芒，“你當然是我的女兒呀！我世上獨一的嫡親呀！不錯，我的確是為了學到術法的最頂峰，做了一些有違知己的事，但是，這統統，我還不是為了庇護你，我這世上獨一的女兒。”
“多謝禦公子。”我忍不住道了聲謝，雙手不由自主的撫在了他肩上。
突一聲龍呤虎嘯般的吼怒聲震響了全部靈霄殿，那站起家來的鬼獸，伸直起來的身軀俄然間漸漸澎脹，那身軀竟半晌長得如同大象普通龐大，龐大的暗影向我罩了過來，濃烈的血腥氣入鼻，令我心中禁不住作嘔，但是，一隻手卻撫上了我的手臂，我昂首望向站在劍上的禦風，一陣欣喜湧上了心頭，借他手臂之力，我飛身而上，也落在了他的劍上。
“姐姐，你如何啦？”我渾濁的視野裡映出青衣少女純真的眼神，“姐姐，你頭疼麼？”
她的手指俄然指向了夢湊：“這統統都是他奉告你的麼？蝶衣，你可知這世上最恨我們的就是他們天孫貴族裡的人，最想置我們於死地的也是他們，如果不是因為我有得天獨厚的力量，我們倆如何還能活到現在坐享繁華繁華，我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庇護你，我獨一的女兒呀！所謂百姓的擁戴者，南詔國的王，纔是最可駭的惡魔。”她的眼神投向了夢湊，“實在，你們早就想將我白子國的人一亡大儘了，不是麼？”
“快，你娘已籌辦向夢湊他們下殺招了，快用術法禁止你娘。”
跟著我逐步移疇昔的法度，我的劍就將近切近她的臉，她望著我的眼神裡彷彿流出了一絲驚奇，然後便又猖獗的笑了起來：“本來，我的女兒畢竟是不信賴我的。”
“那些被你逼迫刎頸他殺的戀人，那些戰死殺場的亡靈之軍，或者那些被你選中來獻祭的無辜少男少女，抑或我的那些叔叔伯伯，你都用他們來做了些甚麼？”
“鬼獸的力量當然傷不了修行千年的劍仙，但是如果是千年的靈獸呢，嗬嗬……”
為甚麼母親的話會喚醒我腦海深處的一些幻象，那到底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