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如你所料,台城當中彷彿出事了。”女子曲膝施禮道。
桓澈的眸中陡地閃過一絲厲芒以及如有似無的惶恐,他忽地問:“現在在台城當中有我們多少人?我若要傳訊出來,保沈黔安然,可還來得及?”
阿虞聞言似很有不悅,瞳中微閃過一絲冷芒,低下聲音道:“郎君,阿虞覺得,郎君現在需求考慮的不是包管沈黔的安然,而是想著如何佈下大局而爭奪到屬於郎君的最大好處,現在夜或許就是郎君的一個機遇。”
……
“是,她顧十一孃的身份。”
“我再問你一次,陛下在那裡?”
數名頭罩麵具的甲士嘩啦啦從太極殿兩邊出現了出來,轉眼便將全部大殿中的三人都包抄了起來,而顧鈺的行動也不成謂不快,她幾近是以手指為劍,直指向了顧芸的咽喉。
陛下獨一的皇嗣?
“你給我開口!”話音還未落,就被桓澈陡地一聲暴喝截斷,“你是想讓我操縱她的名譽以及生命來調換這大晉的天下。”
“殺了她!快殺了她!”
甲士們報命,就要向顧鈺湧上,卻又在這時,殿外有人聲喊道:“陛下,台城廣莫門處的守將來報,說謝七郎君帶甲士堆積於廣莫門外,欲求見陛下!謝七郎君還說,如若沈黔在台城當中遭到一絲傷害,他必帶兵攻進台城!”
“是麼?那麼陛下是有更好的主張?”
“是!”
“有何不成,莫非郎君至今還對她放不下嗎?”阿虞似極其不忿的問。
……
跟在他身邊的子然當即回道:“郎君,間隔娘子入宮的時候,也不過隻過了一刻鐘的時候。”
子然的神情再次板滯,這大抵是他第一次見這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暴露如此放肆而淩厲的一麵吧!可這也是賭注啊!萬一是陛降落罪下來,就是給扣上一個謀逆的大罪也不為過啊!
“子然,你錯了,正因深愛,以是她一向都很喜好騙我。”說罷,他褪下了身上的披風,抬起手來,寂然命令道,“不消再等了,我們出來!”
話隻說了一半,就見顧鈺神情似有痛色,一隻手也下認識的護上了本身的小腹,而顧芸便趁著她忽視的一刹時,當即側身躲開了她手中的那枚冰刃。
“她的身份?”顧芸似有所悟,反問。
“一刻鐘麼?”他喃喃歎了聲,又望向夜空,潔白的雪花如一隻冰冷的手重撫在了他的鬢間,冷風將他廣大的袖袍鼓起,又直直的灌入他的心間,“你說,徹夜的空中真的會有漫天星鬥落下嗎?她指的到底是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