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消逝吧!然後,再以彆的一小我的身份重生,我要贖回我的善念,以另一個女人的身份重生,巨大的魔尊,請賜賚我力量吧!”
我永久都不會健忘,五歲時,當我第一次踏進母親的寢殿,有鮮血如同小溪普通蜿蜒至我的腳尖,那種潮濕而暖和的腥味讓我幾近暈厥。
我驀地一驚,暗自苦笑,我的母親,阿誰淫蕩無恥的女人!
燭火裝點了整條長廊,但即便是如許,也遣散不了悠長滿盈在此的腥潮與陰孽。
麵前,祭台、法杖、蝶潭愈見清楚。
強壓住心中的驚駭,我伸出五指,看向本身的肌膚,如凝脂般的肌膚潔白光滑,我還是人吧?
“蝶衣,你不記得了麼?我是你大伯呀!”那怪物淒訴道。
直覺讓我思疑到甕壇的蹊蹺,想必這些甕壇又是母親用來練習術法的器具。但甕壇裡到底裝了甚麼?獵奇心使我向甕壇走近,手悄悄的撫上光滑的壇壁,我感受著內裡微微顫抖的聲音。
我再一次踏進這個寢宮,便是為了最後一次問她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母親?
衣袍拂過燒焦的塵灰,我拖動手中的朝陽劍,一步一步的邁進了阿誰洞口。被我怒極嘯穿的洞口,這內裡必然也藏著甚麼密秘吧?
明天,我必然要殺了她!
猛一揮劍,“紅牆”轟然坍塌,滾滾落物“骨碌碌”滿了一地。
人頭,公然又是人頭!但是,當我的目光打量向這一地狼籍時,我驀地間感遭到心如受重擊,我不敢置信,當我的目光掃過那些擺在空中上的頭顱時,竟然有熟諳的臉孔落入我的視線,重敲著我的靈魂與內心。
人頭!
“娘?”我怒聲高喝,“娘,你到底在那裡?”
今後,你的名字就叫蝶衣,我的替人,千蝶衣,我的女兒,千蝶衣,哈哈……
我悄悄苦笑,我還是人吧?
我的母親,你到底是不是人?
那一物竟然是一顆頭顱,映入我視線的麵色慘白如紙,但肌膚卻保持著光滑如生,看來必然又是顛末端甚麼藥物的保養,纔不至於使這些頭顱腐壞。
“叔叔,伯伯……”我不由喃喃,想起了我很小的時候,他們教我唱歌,教我跳舞,哄我睡覺說故事,他們的慈愛與寵溺是我自來到這個世上感遭到的第一份暖和,但是卻也是早早的消逝在我五歲時候所認知的最後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