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鈺暗自咬了牙,心中忖道:你比他也好不到那裡去!
“桓澈,我能夠實話奉告你,你想要的吳興沈氏二十萬部曲督印,它並不在我手中,去歲我母親回武康龍溪,本是想將此督印交還於我孃舅沈勁,可惜沈氏莊園遭劫,我母親不敵,那枚督印便已落入賊人之手。”
桓澈的目光驀地一變,彷彿這才突然復甦,此時站在他麵前的顧鈺已經不再是疇前阿誰對他唯命是從的褚氏阿蓉,她的眼中也不再有宿世的沉淪之光,乃至她的眸光是極其冷酷而防備的,這類冷酷與防備幾近能夠灼傷他的內心。
“你父親真的要廢帝自主?”顧鈺再次問。
“是了,我倒是忘了,便連誣告天子陽痿不能生養這麼無恥的來由都說得出來,也的確是冇有你想不到的體例了!”她道。
郗佳賓含笑點頭,再次看了桓澈一眼,說道:“我這裡有五份奏摺要代大司馬呈交天子,就不在此擔擱了,六郎君也速速歸去吧!”
天子悚然動容,庾太後已是震驚失容,雖有幃幕遮擋,但眾臣還是能感遭到那坐於幕後垂簾聽政的皇太後陛下已是渾身顫抖起來。
“另,請天子降罪於庾懌,以還江州刺史王允之一個公道。”
“大晉的江山也是司馬家從曹魏手中奪過來的,既然他們能夠篡權奪位,我桓氏又未償不成?阿鈺,我記得你宿世跟我說過很多忠臣良將為國儘忠一輩子而不得善終的故事,後代的事且非論,就拿前朝太保衛伯玉來講,平生儘忠,最後卻因婦人的陰私算計而落得一家九口人不得善終的了局。
說罷,他也的確未幾留一刻,回身便帶著幾名軍士向皇宮走去!
顧鈺看向他,答道:“天師道信徒,其首級乃是一個戴麵具的男人!”
此時的太極殿內,百官林立濟濟一堂,全部大殿倒是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