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僅僅隻是個妾!張氏不免有些幸災樂禍,任你顧氏阿鈺再如何短長,憑這寒微的身份到底也隻要給人做妾的份!
世人還將來得及反應是如何回事,就見那馬背上一名身著胡服似的紅衣少女手持一條鞭子,對著車隊中人大聲喊道:“傳聞玉泉山上的清談雅集,有位桓氏郎君容顏極美,遠勝謫仙,無妨出來一見,我倒要看看,莫非還能比得上琅琊王七郎?”
哪知顧鈺底子不接他手中的玉佩,而這時的王五郎又含笑說道:“你放心,我王五郎固然生性風騷,卻也毫不做能人所難之事,如不能許你正妻之位,便毫不會以妾之身份摧辱於你,我說拿你當朋友,就是真正的視你為知己為友!
在詩畫的驚奇聲中,內裡又是一陣喧嘩聲傳來,兩人不由又掀了簾子看,就見那街道之上擠滿了人,沿途行來竟是萬人空巷,來此旁觀的不但僅是年青仙顏的姑子,竟是老弱婦孺皆聚於此,鮮花手帕更是如雨普通落下,此盛況竟是比之在晉陵之時不遑多讓!
這少女,顧鈺也非常熟諳,新安郡主司馬道福,在史上最為著名的事蹟便是逼得琅琊王七郎休棄原配嫡妻而娶她為妻,王七郎與其表姐郗道茂本來青梅竹馬豪情篤深,卻因她懇求來的一紙聖旨而生生拆散,哪怕是王七郎自毀雙足,也未能躲過這場帝王旨意而強行綁架來的婚姻。
而明顯此時的司馬道福已然看著桓澈癡了眼,也不知過了多久,在一片讚歎聲中,她才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便是桓澈,是那李氏所生之子?”
“提親?向誰提親?”新安郡主的聲音突地就拔高起來,目光便順著桓澈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顧鈺所乘的那輛馬車!
這玉牌你留著,或許今後會用得著!”說罷,竟是不由分辯,就將那藍田美玉所打造的玉牌塞到了顧鈺手中,然後非常開朗的對著顧鈺一笑。
在顛末一段馬不斷蹄的長途跋涉後,車隊很快便從清溪門入,直至富麗而弘大的安康城。
“這就是安康城,我傳聞這裡不但景色繁華優美,便是連這裡的人也是衣履光鮮極華麗的!”詩畫不由一臉神馳的說道。
詩畫聽罷,悄悄點頭,隻是心中不免還是感覺可惜:“是啊!娘子還說做世家大族的宗婦一定就是最好的挑選,可她到底要做甚麼呢?我總感受娘子心中彷彿有事普通,卻又並不肯意跟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