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番插曲,倒是讓新晉的一乾詹事府屬臣一陣心驚,本來這個看似最不起眼的楊漣,纔是殿下心中最看重的人物,這麼大的錯,僅僅謄寫一遍明會典便罷了。
在景陽宮用了午膳,一向過了晌中午分,朱常洛纔回到慈慶宮。
清正樸直是一回事,但是喜怒形於色,打動莽撞又是另一回事。
不過心驚以後,這些民氣中閃現的倒是機遇二字,想那楊漣戔戔舉人之身,都能得殿下如此看重,如果本身等人也能表示出本身的才氣,何愁不受重用?殿下對戔戔楊漣都如此禮遇,豈不是正合賢人禮賢下士之君主風采嗎?
朱常洛上前,居中坐下,笑吟吟的望著底下的一群人,開口說道。
“荒唐,堂堂知府,竟然如此同流合汙,蕭規曹隨?哼,我大明何時有過如此荒唐的規製!這陸慶之當真是無恥之尤!”
如同王府有王府官一樣,眼下的這群人,就是他的新班底。
不過讓他們不測的是,除了方從哲的神采微微有些丟臉以外,李廷機和葉向高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奇特。
各自落座以後,朱常洛便開口說道。
倒是朱常洛微微搖了點頭,心中微微歎了口氣,這有些人的性子,公然不是磨能磨的疇昔的,他壓了楊漣這麼久,但願他能變得油滑些,更加適應這個朝堂,可到底,他已久是這副嫉惡如仇,說話冇遮冇攔的。
聊了一陣子,朱常洛才告彆拜彆,然後又去了自家老孃的景陽宮,王氏自是一樣歡暢的很,她雖是回了宮裡,可到底天子並不待見她,看在朱常洛的份上,對她以禮相待,各式婢子內侍是不缺的,但是總冇有自家兒子伴隨的好。
不過如此也好,這渾濁的朝堂之上,楊漣如許的人一定就不是一股清流……
“殿下恕罪,臣衝犯殿下,請殿下定罪!”
“好了,案情諸位都已經清楚了,本宮想要向諸位問計的是,該如何對於魏國公府!”
“臣奉諭!”
這三人是在場當中官位最高之人,也是自王府之時便跟隨朱常洛的老臣,算是從龍之臣,現在詹事府詹事隻是虛銜,以是全部詹事府便是由少詹事李廷機掌管,而擺佈春坊大學士各自掌管擺佈春坊,宦海最論位次,天然是他們在前。
“諸卿平身!”
“定罪就免了,本日並非經筵,亦非朝會,不必講究那麼多端方,諸位儘可暢所欲言,不過本宮怕即便不是明天如許的場合,你楊漣也會如此,本宮不會見怪你,可鼓吹出去,未免有人詬病我東宮屬臣不識禮數,你歸去今後,將大明會典謄寫一遍,當作獎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