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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不耐煩了起來：“人牙子賣那些襤褸貨我早就玩膩了，叫她們東就東，叫她們西就西，有甚麼樂子？正想嚐嚐玩幾個良家女子，此時西安大亂，恰是天佑我也，你他孃的少來管閒事。”
杜山長歎了一聲，點頭不語。
杜山道：“我隻好稟明大少，請他來作論處……”
“滅九族？我怕他個屁，我老婆孩子，全都他孃的餓死了，現在我家的九族，就他孃的隻要我一小我……”
窮男人們問道：“你們是甚麼人？為何受了傷？”
“那就反了他孃的……”
那女人聽了他的話，小嘴對著他一張一合，似在乞助。
有人道：“跟了朱八大王去之前，要先出一口被贓官貪吏欺負的惡氣，我們把西安的官員儘數殺個潔淨……”
“朱八大王給我們送糧食，卻被官兵硬搶了去，依我看，官兵纔是賊，朱八大王那纔是官……”
又有人道：“不但要殺了官員，還要把那些刁滑的米商也殺光，我賣了五歲大的兒子，竟然隻換了一碗米……嗚……”
二少大笑：“老子殺了你，好叫你不能再對老子指手劃腳。”
三個地痞嘿嘿笑道：“二少，我們給您弄了這麼好的貨來，您……”
三個地痞大喜，捧了饅頭出去了，本來這個小女人就隻值十個饅頭罷了。
刀子被奪，二少大驚，卻聽杜山慘笑了一聲道：“我對你一貫有禮有節，你卻行凶殺我，事到現在，我也饒不得你，就讓我來為馬家剪除這個不屑後輩……”
杜山感遭到後背劇痛……如果有經曆的人，這時便要從速前撲，先避開仇敵的背工，再回身看是誰來偷襲本身。但杜山一介墨客，卻冇甚麼打鬥經曆，感遭到後背一痛，他竟然不向前撲，而是原地回身來看前麵。成果剛一轉過來，二少手裡的刀又刷地一下捅進了他的肚子裡。
杜山也失血很多，他艱钜地爬起家來，用刀子堵截那小女人的繩索，然後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小女人卻不逃脫，蹲下身來扶起杜山，想和他說話，卻因為失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急得直墮淚。杜山定了定神道：“扶我出去，找我夫人……”
“又是你？”二少一見杜山，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外人少來管我的事情，他孃的，你這傢夥也不曉得使了甚麼**湯。弄得大哥也聽你的話，把家裡那麼多糧米都拿去送人。如果我手裡另有多量糧食。現在甚麼事做不成？像這類小女人，買上千兒八百個，每天換著花腔玩都冇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