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也懶得去動這些東西,就讓它們持續留在櫃子裡,他的目光放在天下,這戔戔財物不必掛懷,隻要獲得天下以後,全天下的財物都是他的。
這話如果換了二少爺來問,朱元璋的答案必然是: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打出馬家的麵子來。但是換了辦事比較慎重的馬千九來問,朱元璋的答覆卻截然分歧,他想了想,低聲道:“我這做下人的,本不該說二少爺的閒話,但這事兒我感覺二少爺做得不對,我們馬家固然財大氣粗,但老爺已經致仕了。這致仕的官兒,就不再是官,而是民。自古民不與官鬥,我們家不該該和澄城張氏鬥下去,應當設法搞好乾係纔對。比如此次的‘詭寄’,就因為和澄城張氏搞糟了乾係而辦不成,平白無端喪失了百畝良田,依我看,澄城張氏不會就此罷手,還會對我們家使絆子,我們現在應當從速備好厚禮,奉上張氏的門去。”
朱元璋心中淡淡一笑,豪傑碰上梟雄的成果,老是豪傑為梟雄所用,古往今來,從無例外。
“對了,你對二少爺派人打澄城張氏的事兒,如何看?”馬千九俄然問道。
小女人做了個鬼臉:“我叫紫心菜,是三蜜斯的丫環。我們內院的人昨晚也聽到了齊管事被殺死的事兒。三蜜斯就發話說了,二少爺做事不上心,新管事的衣服鞋襪甚麼的,他必定會健忘籌辦,叫我明天早上過來一趟,幫新上任的管事量量身子,做一身新衣裳……我過來一看,公然嘛,你穿的還是之前做農活時的衣服,這如何?我們馬家的管事,可不能穿成你如許。”
這句話說得馬千九驀地一醒,他一向在苦思用甚麼體例勸止胡作非為又不乾閒事兒的二少爺,但是試了很多體例都冇甚麼結果,固然二少爺也比較給他麵子,但他畢竟是個家生奴,不敢對本身的主子指手劃腳得過分。聽到朱八這一番話,他才幡然覺悟,現在底子不是他這個下人能說話的時候了,必須請回大少爺來,不然二少爺還不曉得要玩出甚麼花腔呢。
馬千九心中一鬆,撤銷了思疑,笑道:“你就寫個‘此處交割’就行了!”
朱元璋淺笑道:“王二哥說得對,我們兄弟歸兄弟,談笑歸談笑,但是該乾的活兒可不能拉下。王二哥,你辛苦點,幫我號召一下兄弟們,可彆讓前院和內院的人說我的閒話,如果我當了管事以後偏院的事兒就運轉不靈了,咱兄弟的臉往那裡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