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抬高聲音道：“我們馬家獲得一個動靜，這白水縣令陳觀魚，乃是東林黨的人……”
朱元璋當真地點了點頭道：“縣太爺當堂把這幾句話一讀，今後我們縣的鄉民誰還敢‘詭寄’？我們馬家收不到新的地步不打緊，歸正我們馬家的地步已經很多了，但是對於衫家來講……”
朱元璋當真隧道：“衫老爺可曾讀過《興革條例工屬》這本書？”
馬千九和朱元璋在門前等了一會兒，一個老管家迎了出來，帶著兩人向衫家大院裡走，這老管家明顯和馬千九很熟諳，兩人邊走邊隨便談笑，拉扯的都是些陳年舊事。
“兩百畝啊……”衫大真是喜從天降，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衫家固然靠著衫十二入官當寺人走紅，在宮中撈返來很多錢，但畢竟根柢薄，空有財產卻冇有甚麼田產，比起那些幾代為官的士紳來講，權勢要小很多。中國人最重的就是地步，有再多的錢，冇有田產也感覺內心不結壯，衫大一向想多弄點地步，給子孫後代們留個根兒。現在有人給他奉上兩百畝地，當真是樂壞了。
衫家的仆人奉上筆墨紙硯，馬千九提起筆來在紙上寫道：“茲有西固村良田兩百餘畝，原為白水馬氏統統，現誌願轉贈於白水衫氏，立此契為據，不得懺悔……”
不一會兒，到了大廳，這衫家的大廳也是極儘華麗，硃紅的桌子、翠綠的茶壺、披紅負傷的窗簾……色采比較明豔，與馬家的書香世家味兒有些分歧，真真是從大門到大廳都充滿了發作戶的味道。
寫完以後，他畫了個丫，又從懷裡摸出一枚印，本來是二少爺的印鑒，沾了點朱泥，“啪嗒”蓋了一個鮮紅色的大印上去。
朱元璋嘿嘿笑道：“您聽聽，這清楚就是東林黨人說話的調調。”
過了生祠以後又跑了一陣子，火線呈現一個大宅子，平整的黃土路正對著這座大宅的正門，正門極其富麗，三開的大門，上麵三個獸頭，用了極其素淨的色采，並無淺顯鄉名流家正門的沉穩氣質，反而顯出一股發作戶似的氣勢。門前守了幾個穿戴棉布衣的仆人，很有些神采。
馬千九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道：“進士杆都冇資格立的發作戶，我們馬家要來求這家人幫手，真是丟了麵子。”
兩人兩馬，緩慢地奔過魏忠賢的生祠，朱元璋掃了一眼，發明這個祠堂四周底子冇有人走動，內裡也冇有人祭拜。魏忠賢在官方的名譽並不太好，當初天下各地興建生祠時，占用了很多民田民房，並且還逼迫百姓們尊奉魏忠賢，入祠不拜者處以極刑。這類極度的搞法，不但冇有幫魏忠賢帶來好名聲，反而將他的名聲搞得更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