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堂上的一共十七人,獨一站著的是年近七旬的陳威漢,故鄉夥當過一任遊擊將軍,總不能一上堂就跪下。看到陳威漢的模樣,嶽肅不由心中暗讚,不愧是當過遊擊將軍的人,處變不驚,堂堂儀表甚有威勢。
傳聞兩個婆子不在,嶽肅的心反而落了下來,這就更加肯定,陳威漢有暗害郡主的懷疑。“明天那兩個婆子回府以後,可曾再出來過。”
抱著幸運內心的他,把眼睛一閉,一聲也不吭。
在陳威漢身後跪著的有他的四個兒子,三個兒媳,兩個小妾,兩個孫子,兩名管家,以及三名管事。這些人中,除了那大管家陳然外,一個個都是戰戰兢兢,渾身直顫抖抖。是呀,看到麵前擺著的火鏈,誰能不害怕。
趙九在後堂的供狀,都是簽書畫押的,你敢臨堂翻供,打不死你。趙九當然也不敢幾次,老誠懇實地將陳威漢派他去探聽郡主存亡的事說了一遍,連當初刺探郡馬與前任知府存亡的事都說了一遍。
堂威喊罷,嶽肅將驚堂木一敲,大聲說道:“陳將軍,本府此次將你百口提來,所為何事,想必你自當清楚,未免堂上受辱,你還是自行交代吧。”
“陳將軍,郡主徹夜身中蠱毒,並且是戌時毒發,你如何能未卜先知,提早派趙九前去探聽呢?莫非老將軍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另有先前的郡馬與知府王大人,你都毒發前派人去探聽,這些事若說跟你冇有關聯,怕是冇人會信吧……”說到這裡,嶽肅再無和顏悅色,將驚堂木再次重重一摔,大聲喝道:“陳威漢,此時現在,你還不速速將如何暗害郡主、郡馬、以及王大人的事通盤托出,休怪本府對你動用大刑。你且看,上麵的火鏈就是為你籌辦的!”
“你二人可肯定?”
“回大人,我們所守的阿誰門並不見出來。”
“部屬明白!”張威、王順得了號令,當即小跑分開府衙,前去陳府。
張威、王順承諾一聲,走出大堂,到院裡去找那兩個婆子,誰曾想,來回找了兩邊,竟未見到形跡。
趙九早被差役押在暖閣以後,等候呼喚,嶽肅話音一落,差役拉著趙九來到堂上。
老頭的支屬跪在一邊,聽到那痛苦的喊聲,一個個都轉過臉去,不忍心去看。
“你也知朝廷律法?我看你是知法犯法!當堂打單證人,就是你的罪惡,擺佈還愣著做甚麼?給我狠狠地打!”
“威……武……”
聽到陳威漢的打單,趙九不由心頭一顫,後怕起來。他曉得陳威漢門路廣,本身當堂指證於他,怕是家人落不到甚麼好果子吃。他扭過身子,怯怯地看向嶽肅,似是向嶽肅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