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恩把話說死，蔣傑再要跟他客氣，就有些不像話了。他隨即又假裝難堪的模樣，漸漸吞吞地說道：“那……我……就……先……選了……”
“早打晚打不都是要打的麼，江湖上的決定，訂在一兩年以後，都是常有之事，更何況我這不過才訂了八個月，也不算長呀。方兄，我們先前有言在先，你也慎重言辭，讓我方先選。如何？難不成蔣某選完以後，中間還要懺悔吧。”說到此，蔣傑用心歎了口氣，“唉……人說鄭芝龍一貫不掠窮戶，還是個言而有信的大丈夫，這不會是坊間流言，有人欺世盜名吧……”
他用心又擺了一個低姿勢，臉上儘是苦瓜色，可心中卻在偷笑。這招以退為進，用的更是奇妙，他是瞅準了道上混的人是啥姓格。
他也用心暴露難堪的模樣，說道：“先生啊……大人隻是讓小的貼身庇護大人，也冇說幫先生參詳要選甚麼呀。歸正大人已經把構和事件，全權交托給先生，先生您就看著辦吧。省獲得時您選錯了，過後推到我的身上，我還得跟你一起吃瓜落……”
方恩胡思亂想，蔣傑仍在裝孫子，難堪了半天，終究開口說道：“方老兄呀，我揣摩了一下，終究想好選甚麼了……”
無可何如，無可何如呀！
聽了蔣傑這話，方恩剛要點頭，可隨即想起鄭芝龍來時的叮囑，最遲不能超越大下個月。方恩的眸子子現在差點冇有眼眶裡掉出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這是不是有點太晚了吧……”
方恩雖是海盜，但也有很有骨氣的人，跟著鄭芝龍，和官兵也打過幾次交道，對福建海軍的氣力，不敢說瞭如指掌，卻也差未幾。在他眼中，海軍的氣力，底子不值一提，如果在海上比武的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海軍的戰艦全數體味。但是，他竟冇有想到，朝廷的人，兵戈不可，說大話倒是很有一套，還讓我們先選，虧你們有臉說出來。你們不是說讓我們占點便宜麼，這個便宜，我們不占，你本身留著吧。
“那也不可！”方恩再次進了騙局，他一幅光棍的模樣，大聲說道：“來的時候，我們家總瓢把子也說了，不能墜了我們十八芝的威名，不管如何樣，也得讓你們先選，不然的話，我家總瓢把子一旦曉得，可不是打板子那麼簡樸，搞不好還會扒了我的皮。方先生，我瞧你就不消客氣了，客隨主便，還是你來先選吧！”
在金蟬的眼中，蔣先生一貫是覺得辦事勇敢，深謀遠慮，大智大勇的人物。他還向來冇有見過，蔣傑明天的這副模樣，和個怯懦怕事的孫子有甚麼辨彆。能夠說，要不是明天早上嶽肅和蔣傑前後叮嚀過他，金蟬現在都得笑噴了，這位蔣先生，孫子裝的也太孫子了。